被压跪在地的人,微微抬头看到进来的路维韬,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他刚才已经被邢良折腾掉了半条命,此时路维韬亲自过来审讯,他只有等死的份。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路维韬心狠手辣,除了方烛晗以外不听任何人的命令,是方烛晗手下一条听话的乖狗。
一条非常衷心的大型猎犬。
路维韬手里把玩着刀,锋利的眼神扫射在那人身上,他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二话不说把那人的手拽出来,刀尖插入手背,这才冷着声音开口“东西给我”
“没…没有东西在我手里”那人一身冷汗,衬衫黏腻的贴在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路维韬把刀抽出来,下刀的地方又换成了手指,路维韬的刀还没碰到那人手指,他颤颤巍巍的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咽了口口水“我就只有这个,我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带!”
路维韬懒洋洋的把录音笔塞到口袋里面,猛的掐住这人的脖子一个巧劲直接把人的颈椎掐断,松开手站起身子,“邢良把他身上搜一遍,剩下的两个人搜身后直接扔海里喂鱼”
路维韬懒得管这些破烂事,他昨晚没睡好,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反正从这里到法国至少还要半个月。
想一想这半个月都见不到方烛晗,他心里就一阵开心。
至少不用被在方烛晗压在床上Cao弄。
邢良按照路维韬的命令把那人从头到尾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才把人直接扔进海里。
路维韬刚刚转身就被邢良叫住,他只是停住脚步,并未转身,声音有些疲惫“有事?”
“韬哥,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收回以前对你不敬的话”这话邢良酝酿了好久,他以前一直觉得路维韬都是狗仗人势。
但是这几年的路维韬对邢良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邢良对他彻底改观。
路维韬拜了拜手,无趣的往船舱走,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自己没点保命的手段,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他再也不想做什么傻白甜了。
那样的他,一点都不酷。
路维韬钻回自己的小窝,他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机,骨节发白,心里憋闷着一口气。
手机铃声倏地响起,路维韬看了一眼备注,把手机甩出去,逐渐暴躁起来,手机响个不停,他只好把手机捡回来“方烛晗,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呦,这么暴躁?”刘子易打趣着路维韬。
路维韬把手机放在眼前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备注,这个手机号码也确实是方烛晗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易哥有事?”路维韬压下脾气,对方烛晗的怒气,他不想牵连到别人身上。
“没什么大事,武堂主那边有动静了,查出来什么了么?”刘子易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陈斯给他的手串。
“暂时只有一个录音笔,内容还没听,其他的我交给邢良去查了,有结果我会和方烛晗说的”路维韬用手把被子划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让你带船,你就这么给我办事?”方烛晗抢下手机,声音严厉,这是明显的责备。
“我是替易哥带船,我自己并不想来,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本事你就追来公海”路维韬并不想和方烛晗多说话,他听见这个声音就烦。
他果断的挂掉电话,在床上刨出来一个窝,自己钻了进去。
刘子易淡淡的撇了一眼方烛晗,啧一声“真活该,那么乖的娃,就被你这么荼毒了,有没有后悔过”
方烛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满不在乎的开口“这不就是他应该受得,想爬我的床,我不得满足一下他”
刘子易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把手串放在桌子上面,声音这才正经起来“ork下个月生日,你这个‘老朋友’不过去一趟?”
“不急,等着路维韬回来让他过去一趟,我就不去了,我得处理点事情”方烛晗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一个月后能有什么事情,只要武源厉没有大动静,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就等着吧,我回殇璃处理点事情”刘子易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手串带回去,撑着酸痛的腰身离开。
方烛晗的眼神暗了暗,他生性滥情,不过多的信任于人,路维韬只不过是他人生中出现的意外。
既然意外已经出现,他就要把自己从意外的道路上重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