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州却被搅的心猿意马,他以前只是觉得文蕤喜欢装模作样,喜欢去招惹他看他生气,可是刚刚那一下以后,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蒋正州用力的摇了摇头,自己他妈的在想些什么,太奇怪了。还好文蕤洗澡磨叽,等他出来时,蒋正州已经恢复正常。
墙上的架子摆着一些瓶瓶罐罐,上面都是英文,蒋正州看不太懂,挤了一下包装上是个男人洗澡,好像是沐浴露的瓶子,擦在身上,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泡沫。他在工地里用的是小卖部里最便宜的一种黄色长条肥皂,没有牌子,包着白纸,洗衣服洗澡都用这个,得很用力搓才有泡沫。
他朝浴室里的方向看过去,情不自禁的想文蕤在里面洗澡的样子,他的身体肯定比脸还白,不胖也不瘦,摸起来滑滑的。
蒋正州没有接,难堪的摇摇头,说:“没有,他们没有电话。”
蒋正州点点头,回头心虚的看了文蕤一眼。
“那你打个电话回去,和你爸妈说一下吧。”外婆把手机递给他。
蒋正州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最后还是没骨气的躺到床上去,那叫一个软,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喂,你不许把我睡你床的事情说出去。”蒋正州盖着被子,硬硬的说。这事情传出去的话,实在是丢人。
文蕤分了他一点被子,勉强盖住身体,还带着文蕤身上的余温。
“你睡地上。”文蕤踢了蒋正州一脚,蒋正州反常的没有骂骂咧咧几句,呆呆的“嗯”了一声。
洗完澡后他穿上文蕤的衣服,简单的白T恤,穿在他身上嫌短一些,一抬手就露出肚子,他往下扯了两下,下面的灰色运动短裤才盖住小半截大腿,看起来像女生的超短裤。
蒋正州知道自己理亏,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中了邪一样舍不得走,除了这里好吃好玩的多,还想看看文蕤的家。
等了半天蒋正州没有再回嘴,文蕤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居然没打
文蕤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
十点多时,文蕤的外公外婆推开了门,对蒋正州问道:“同学,这么晚了,晚上要不要住这里?明天是周末,不急着回家。”
蒋正州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文蕤第一次觉得蒋正州其实还挺好看的,平时穿着那种乱七八糟的衣服看不出来,浓眉大眼,鼻子也高。
就走了出去。
文蕤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蒋正州身上好硌,硌的他生疼,看到自己的手扶在蒋正州露出的腰上时,才像烫到手一样弹开,从床上下来,白了蒋正州一眼,进去洗澡。
“起来起来,别坐我床!”文蕤嫌弃的去拽他,蒋正州下意识的躺下来躲他,文蕤扯了个空,一下子失去平衡趴在床上,正巧压住了蒋正州,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最直观的证明,就是运动裤下支起的小帐篷。他不知所措的想把小兄弟往下压,却越碰越来劲,满脑子都是文蕤身上的触感,不像自己这样硬邦邦的,肌肉很有弹性。
蒋正州犹豫了一会儿,实在舍不得打了一半的游戏,就点点头答应了,不管文蕤在他身后死命的踢他。
“噢,没事,那你明天早点回去,免得他们担心。”文蕤的外公外婆很快的对视了一眼,被蒋正州看在眼里,心里又自卑起来。
文蕤的房间很大,蒋正州感觉比工地住了十几人的宿舍还大,木地板锃亮,带着一间卫生间,里面还有浴缸。
“那就先和小蕤将就一晚上吧,家里今天正好洗了床单,没办法给你铺床了。”
“去洗澡换衣服。”文蕤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大点的睡衣丢给蒋正州,还有一条新的没拆封的内裤,蒋正州接过来走进浴室,反锁上门,凑上去使劲闻了几下。
春天夜里还是冷,蒋正州没盖被子睡在地上,身子冷脑子热,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吵的文蕤也睡不好。
他抱着文蕤的衣服闻了又闻,浑身燥热,心想自己不对劲,像个变态,用冷水冲了澡也静不下心。
文蕤借着月光看到蒋正州那么大一个人蜷成一团,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暂且忽略了老是被这个混蛋勒索的事情,干巴巴地说:“要是冷就上来睡。“
“你这个人真是无赖!“文蕤气的想把他踢下床,好心好意请他上来睡,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
“我靠,你也太厉害了吧。”蒋正州下意识的感慨道,却突然想起来对方是文蕤,马上住了嘴。
不过他们都是爱玩游戏的人,不知不觉聊起了游戏,聊的还挺火热,好像两人不是互相敌对的一样。
是文蕤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蒋正州讨厌闻臭味,工地宿舍总是有男人的脚臭味、汗臭味,拉上帐子喷好多花露水才能盖住,学校里同龄的男生也多半邋里邋遢的,蒋正州每次都有意不和他们凑的太近,怕闻到他们身上那股不新鲜的味道。
文蕤看到穿着不合身衣服的蒋正州,没忍住笑了出来,蒋正州撇撇嘴,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