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翔抬起眼,眼神犀利,锁着仇丰。
仇丰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我还真是养了条好狗。”
当初益星火支给黎蔓之后,罗文翔就顶上了他的位子。当初选他是看他底子干净,谁晓得都是他背后那人功夫好。
背后那个人不仅盯着仇铭,还插了个眼线在他身边,野心不小。
仇丰低头看他:“平时见你做事不卑不亢的,怎么这会儿按耐不住了?我掉了两颗鱼饵,你就迫不及待要上钩……”
他抬起脚,踢了踢他身旁半死不法的人。那人嘴里不断吐着血水:
“星火,你下手有些重了。”
身后的益星火安静站着,没有说话。
他摆了摆手,身后有人押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带到仇丰面前,身后还跟着司娄。
仇丰扫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看戏呗。”他环着手倚着墙,挑着眉,真是来看戏的。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看见罗文翔,哭着要向他跑过去,被一边的女人拉住,抱在怀里,眼里忌惮地看了仇丰一眼。
身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低着头抹眼泪。
是罗文翔的家室。
见他们被带上来,罗文翔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一直看着身侧的人,只有他小儿子叫了他一声,他才抬起眼看他们。
仇丰没什么耐心了,使了个眼神给益星火。
益星火从腰间取出一把枪,抽出弹夹看了一眼,又装了回去,抵在罗文翔妻子的后脑。
仇丰扶了扶眼镜:“我给你时间搓搓词,想好怎么交件,每过两分钟我就开一枪,你要脑子转的快点,我就饶了你们一家人的命。或者你可以想想,我该先朝哪个开枪。”
罗文翔居然不为所动,任由妻女叁个哭地崩溃。
两分钟很快就到了,星火没有犹豫的扣动极板,一声枪响,两个孩子抱着头尖叫,罗文翔妻子瞪大双眼看着罗文翔,应声倒地。
血腥味马上染了一屋子,小男孩不敢回头看姆妈的中体,趴在地上,哭着喊阿姐。
益星火的枪口对准了最小的。
“啧,还不说,心够狠的。”司娄靠着墙幽幽出声。
“阿姐!阿姐!”小男孩一直崩溃地喊。
那个稍大的女孩爬过去,将嫩嫩抱在怀里,抬起头,盯着对面的罗文翔,眼里恨意明显:
“你果真一点都不在意我们,他们要我们的命啊,你还不说!”
女孩崩溃尖叫:
“你杀的人,为什么要拿我们的命来抵?!我们是你的亲骨肉,你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和姆妈结婚,还生了我们。姆妈其实一直都晓得,为了我和嫩嫩才一直忍着。到现在,你还不说,你还不说!”
“姆妈都因为你死了,就为了他,就为了他!你还是人吗,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司娄暗暗骂了句脏话,对着仇丰说:“这都什么事啊,他跟边上躺着的才是一对儿?你一直养了个断袖在身边,他还对你无动于衷?”
司娄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
仇丰白了他一眼。
司娄收了收嘚叭地嘴脸,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看他:“两只苦命鸳鸯,背后到底是哪只本事比天大的鹌鹑,能让你们这么护着?”
罗文翔看他,那眼神看得司娄一滞,抬起手,理了理袖口。
两分钟到,枪声准时响,哭声戛然而止,子弹一下子穿了两个挨在一块儿的脑袋,姐嫩两个倒地。
罗文翔总算有了些反应,他狠狠盯着仇丰:“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仇丰走近他,“被他打死的仇铭不无辜?因为你没了丈夫的人不无辜?”
罗文翔突然笑了起来:“说到底,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挑衅他:
“你对自己的姆妈倒是上心,我帮你杀了仇铭,你心里偷着乐呢吧?”
“你,仇铭,还有他们两个。”
“你们这么多人用一个女人,就不觉得……”
“砰砰砰……”连续地七八声枪响。
仇丰将躺在罗文翔身侧的人的脸打成了烂柿子。
罗文翔愣在原地,丢了魂,抬起手颤抖着想去摸,又好像无从下手。
仇丰用发烫的枪口顶起他的下巴:“想死?哪那么吞易啊。”
……
夜里十点多才回家。
之后他就没打算继续问罗文翔,也晓得他是不会再开口。将他关在那石屋里,和那四具中体作陪。
还得专门叫人看着,不准他死,也不准他法。
他但凡会说点话,仇丰也不会折磨他,高低给他个痛快。
他故意放轻动作开门,却发现客厅还亮着一盏灯。
暖黄的光晕开,在黑暗里支起一点,将整个家添了一份温馨。
仇丰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