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凌,今年29岁。
29岁,在生命技术发达的星元纪是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数字,而我却仿佛活了1000年般那么久。久到我倦了、累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生命只会让我觉得厌烦。
我是美丽的,从小就知道。我在各种各样的目光长大,惊艳的、嫉妒的、欲念的,猥琐的即便没有这些,只要看一眼我的母亲就知道。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在联盟首都北夏最有名的ji院赛格工作。她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间尽是艳丽的风情,而这种艳丽随着她的年纪更是有增无减。
母亲大多数时候,只是陪着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不只在赛格,有时还会是一些社交场合。相比起家里让人厌倦的老婆,母亲美丽又得体,是他们可以像手表一样炫耀的物品。她也是这座城市女人的敌人,是家里的客人。我小时候总是在睡梦中闻到一阵属于她身上的香气,然后第二天起床看到她放在桌上的零用钱,有时还会有简短几字的便条。而这些,在我长大之后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从小同学们就叫我贱人、ji女、没爹的野孩子,每个大人看我的眼神中都是疏离中藏着厌恶。我曾问过母亲,也曾试图在她的旧物里寻找蛛丝马迹。可母亲每次都只是用那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一会儿我的眼睛,然后淡淡地说:他死了。
当我意识到她很反感这个问题时,便不再问。
我开始逃学,不学无术。我的第一次是在16岁的夏天,在满地是烟头的网吧卫生间里,和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17岁小混混。我画着不符合年龄的妆容,抽烟喝酒,夜不归宿,试图引起母亲的注意,可她却永远都只是淡淡地皱下眉头,然后离开家不知去哪里。
第一次堕胎是在18岁,那个承诺要和我结婚的男人在知道我怀孕后落荒而逃,药物流产导致大出血,当我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时,第一次看到母亲在我身边陪了那么久,也是第一次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但是没多久,她又匆匆出门,上了一辆豪车离开了我。
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回来了,他跪在地上求我原谅。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没有办法承担责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太爱他了,我们住在了一起。没过多久,我穿着暴露的出现在了红灯区。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深深的失望。
那就这样吧,星凌她淡淡说道,然后没过多久死在了一处豪宅的床上。吸毒过量而死,是四个男人报的案。
我继承了母亲身上所有的优点,妙曼的身姿,齐腰的波浪卷发,深邃的五官下勾唇一笑便是一抹风情,男人们叫我绯色玫瑰。工作时,我学会了怎样让男人更快缴械,我在他们身下呻yin。回家后,我要把赚到的钱交给他,还要动不动承受失控情绪的暴力,我的心已千疮百孔。
我感到越来越重的疲惫,在29岁的生日这天。我已不再年轻,而他也在前几天带着我赚的钱和另一个年轻家世清白的女孩在一起。
打开光幕,头条报道是《傅氏家族新辉煌,下一步:永生》。我看着光幕里英俊高贵又遥不可及的男人,联盟鼎鼎大名的掌权人:傅霁。那是和我有着云泥之别的男人,出乎意料的,他深邃的目光中还带了点纯真,似乎在困惑发生了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如果重来一次就好了,我要普通清白的活着,也许能遇到一个同样普通的男人,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些小孩。
我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平均寿命一百多岁的今天,或许我明天也会上新闻吧,只不过是以如此不堪的身份和状态。
就结束在现在吧,妈妈,我一生渴求你的目光,却终于让自己越陷越深。如果重来一次,我会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