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久就越折磨他的身心,注射强效抑制剂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
怀中的人不吭声,薄玟便不准备等待他的同意了。她抓起沙发上的毛毯将夏煦裹紧,揣好证件和手机,横抱起他,出门拦车赶往医院。
出租车快速行驶在黑夜里。
夏煦裹着毯子靠在薄玟的怀里一言不发,伴着薄玟胸脯里富有节奏砰砰心跳声默默流泪。
相比因发情而受到的肉体上的折磨,说出那句“放过我吧”的后悔更为痛苦的摧残着他的内心。他因此想起了曾经那些让他无比悔恨的事。
检测结果的当天,没有坦诚地告诉薄玟自己的真实情况;第一次发情的那天,他没有在薄玟生气跑开时拉住她的手……
还有没有早些送出那份礼物…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
薄玟坐在后座紧紧揽着夏煦的肩膀,防止他因惯性磕碰受伤。她不断催促司机再开快一点,同时盯着行车前方的路况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庆幸的是,过了晚高峰期的路面十分畅通。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医院。薄玟支付完车费后,抱住夏煦就往急诊狂奔。
浓厚的柏木香与急诊内的其他信息素味道交织在一起。而薄玟只闻到了走廊里残留的消毒水味。
医生在了解情况之后迅速将夏煦转移到omega专用诊室,取来了镇定剂和抑制剂为夏煦注射。镇定剂从上臂刺入,而抑制剂从颈后的腺体注射。
医生为腺体周围消毒时注意到了斑驳的咬痕,但他早已司空见惯,职业操守也让他的表情毫无波澜。注射完毕之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夏煦躺在病床上,因药效的作用呼吸逐渐平稳,身体里的滚烫躁动也渐渐降温平息。他想和薄玟道歉说说话,但被发情折磨的身体依旧无力,喉咙也干涩地无法出声,甚至困顿的感觉开始逐渐涌上心头,袭遍全身。
夏煦疲惫的身体抵不住药物带来的困意,他意识逐渐朦胧混沌沉入深渊。
最后一丝清明,他看到的是他的右手一直被薄玟双手握住抵在她的额头上,薄玟的脸颊上滑落一滴眼泪。
他好像还看到了她的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可是他已经听不清了。
夏煦进入了深深的睡眠。一夜无梦,他却一直在流泪。
醒来时太阳光已经照射在被子上,映着窗外树枝的影子。夏煦有些恍惚,他以为回到了学生时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他挤出微笑准备面对得知真相后的薄玟,他想她一定会埋怨自己吧。
可他转头看到旁边空空如也。
病床旁的凳子上只有一套干净的衣物,是曾经薄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