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敢兴趣,天天只知晓围着一个女人转。
丞相家那个毁了一切的贱人,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她们早就和左相联手逼宫,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德妃现在看柔柔弱弱的晏梓莹是哪里都不顺眼,非得要亲手教训教训她不可。
温岑划了一块封地给温远逸。明明是皇子现在却被他人划拨封地受赏,这是何等的屈辱,温岑手下的人就等着六皇子勃然大怒,从而好彻底斩草除根。然而,诡异的是,六皇子那边一片的风平浪静,很坦然地接受了温岑安排的立刻离京前往封地的安排,连急着想要找茬都在六皇子府外埋伏好的将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隐忍不发,六皇子绝对是狼子野心。我们必须先除之而后快。”后认清现实转而投靠温岑的人急着做出点成绩来好邀功,愤慨进言,被世子爷和丞相双双驳回。
有人另辟蹊径,在镇平王府外试图蹲守温岑以显示自己的衷心,结果世子爷没蹲到,蹲到了每日固定时辰带着人出门的世子妃。世子妃他们不敢直接去冒犯,于是又偶然一次机会蹲到了一直跟着世子妃的熟面孔——独自外出买烧鸡的秋昕。通过秋昕到桑桑,再到徐安安,终于把意见直接上传到了天听。
徐安安听说了这件事,当天晚上就找了温岑,不过不是为了他们说的什么狗屁理由。
“放心,那地方穷得很,根本什么好吃的都没有。我还特地拍了人去探查。”温岑递给她一本详详细细密密麻麻记载着他拨给六皇子的这个地方是多么的一毛不拔,穷乡僻壤,顿顿只能吃糠咽菜的小册子。徐安安看完终于放了心。
“后宫都腾空了,有些事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温岑合上册子,眼里带笑。
“谁稀罕。”徐安安扭捏了半天有些脸红的嘀咕了一句跑走了。
办完云轩帝驾崩后的种种仪式,时间都过了开春了,虽然温岑走的是大军直逼京城的路子,途中路遇几个不配合的城市难免也动了武,百姓忙于农耕,休养生息是头等大事。再者礼部也要重新算吉日,给世子爷和世子妃裁定大典时的龙袍凤冠,时间一拖就拖到了五月里。
册封那日,长公主赶来镇平王府亲自为徐安安戴上凤冠。长公主身份尊贵,由她来为徐安安上凤冠,对外也表明了长公主的态度,以后整个后宫里就都是以徐安安的话是从了。凤冠霞帔太长太重,坠在徐安安身上沉得很,比她成亲那日的装束要穿戴起来可麻烦太多了。光是宫里派来的嬷嬷人手都不够使的,桑桑和秋昕都帮着整理她的裙摆,徐安安顶着缀着东珠的凤冠伸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长公主替徐安安戴好凤冠,推到一边看着她们忙前忙后,眼神不经意间从秋昕身上划过。
“多谢姑姑肯前来帮这个忙。”明黄的龙袍温岑不喜,即使是今日这种时候也只是换了一身看着正式一点的滚金边绣了金龙的玄色锦袍,比起徐安安可是简洁多了。
满屋的人都忙着给新皇后打理服饰妆容,忙的团团转,他也没敢进屋去添乱,只斜倚着门框看着。
“小事而已。”长公主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心疼的侄儿,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身处皇家,很多事是自己做不了选择的,她那两个弟弟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自己这个侄子苦了这么多年,如今也一切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他娶的这个世子妃是个没有心眼儿的,两个人倒是也登对。
新皇登基再加上皇后的册封典礼,零零散散的流程加起来原本得要上一天,而且中午肯定是没时间停下来用膳的。温岑大刀阔斧,直接删繁就简,上午只留下了去宗祠一项,这样赶一赶时间还来得及回宫里用膳。
温岑陪着徐安安出门,镇平王府门外早有带着彩舆的仪仗队等候,看见两人众人齐齐跪下。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势浩大,徐安安嘴角一抽,搭着温岑的手不由得一紧。
“都起来吧。”温岑淡淡道。
温岑上准备好的精壮的马匹,徐安安坐由亲卫队抬的彩舆。本来温岑想陪着徐安安坐彩舆的,徐安安怕轿撵上空间不够大,她的衣裙施展不开,温岑还给她压坏了,愣是不让他上轿撵。无奈之下,温岑只好上马。
温岑骑马,她坐轿,看着到还有几分成亲的时候游街示众的感觉。温岑脊背笔挺,胯/下骏马英姿飒爽,极为惹眼,只是一路上没有人敢抬眼看这位器宇轩昂新晋的帝王真容,全都老老实实一路跪拜,倒是徐安安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温岑的背影看,还时不时撞上他侧头投回的目光。
祭告天地宗庙,又是一群官员早就等候在外,为首头一个站着的就是左相。左相倒是聪明,一看风声不对,又经过自己女儿的分析,下定决心转而就投靠了温岑,这些天也是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温岑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也就装作对他的前科视而不见,还保留着他原来的官职。左相是感激又畏惧,做事越发小心翼翼。徐安安看着他一张脸连眼珠都在泛光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家伙铁定还是贼心不死,只是可惜了,自己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