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兵符,还需要兵马,才能将这块铁疙瘩转化为一往直前的利器。京郊守备军营的兵就算有虎符也动不了,那是属于皇帝的守卫军,必须要有圣谕或是左右相合的完整虎符,才能行军令。他们手里的半块左符是动不了在京城的人马的,唯一认这半块左符,能为他们所用的如今也只有在边关的那一批将士。
永乐王不会无缘无故说那几句话,细细推敲,便知这此话另有深意。
“啊?”徐安安有些不解,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原以为必然是从镇平王哪个暗中修建的府宅中找到的,怎么会在永乐王府,“你今天白天进去偷的?”
再者,那年火势凶猛,父王把他丢到水池缸子里合上盖前的最后一句话,以后回了京城,去找酒酿的最好的地方。
“你在哪里找到的?”
第六十四章
结果一切都出奇的平静,压根就没有遭到任何埋伏。
缪和和山峪关原本的总兵居康一合计,蛮夷自己跑了也挺好,虽然是人家自己跑的,但换句话说也是一场损失极小又获得了胜利的战斗,云朝又一次扬威于天下。等他们去前面那两座小城巡视过后,就可以写情况报告送往中央邀功了。
此事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和未来前程,在两边的先锋官都传回的是并无敌人,一切安定的捷报后,居庸便和缪
到了地方修整了半天,缪和立刻派了先锋人马前往遭遇西狄洗劫的前方两座城池。西狄蛮夷跑的飞快,看起来压根就没有和云朝的将领硬碰硬的意思,先锋官不费一兵一卒就又接手了那两座城。为防蛮夷暗算,还特地一队人马先进城,另一队在外埋伏,防的就是被人瓮中捉鳖。
凌厉的老虎身形。
徐安安哦了一声,表示对镇平王深谋远虑,看人精准的佩服。他是料定了永乐王的性子,既不敢去和皇上说,怕自己也遭到怀疑,也不敢自己起兵,这虎符在镇平王手里是利器,在他手里就是一块废铁还格外的烫手,永乐王只能藏着这块符。眼看着温岑找上门来了,这才把虎符拿了出来。
“因为在祭月节的宫宴上永乐王说的那几句话。”
他原以为这是指父王名下的酿酒坊,他也确实在几家父王暗中经营的酒窖的酒缸里找到了他提前筹备藏起的大量黄金。直到在祭月节永乐王说了那两句话后才想起来,永乐王也好酒,他名下光是明面上的酿酒厂也有不少,遇上重要宴会之时,他也会带上几壶自己家的好酒前来赴宴。
“嗯?”
缪和带着三万人马前往山峪关平乱,西狄联合部落趁着他们赶路还没到边关的时间差,攻下了他们围困的其中两座城池,将城内彻底洗劫一空,随即在京城来的队伍到达之前,放弃了攻下的城池和围困,全部撤回了关外。援军赶到时,连个敌人的马尾巴都没看到一根,只有三座坚守了一个月粮食耗尽,和两座已空的小城。
总兵这次没守住山峪关,还被敌人围困至粮草殆尽,这要是上报了朝廷少说也要往下撸个几级,居康急着去巡视一圈边关城池,再夸大描述一下自己是如何率领将士在蛮夷疯狂的围攻下坚定守住了天门城,看皇上能不能念在他在边关镇守了这么多年,从轻处理。
永乐王说父王曾经和他约定一起喝酒,若是以前自然并无不妥,可他记得母妃那几年对父王管酒管的格外严格,基本不许他喝,再加上父王管着三军将士,严格实行禁酒令,父王身为主帅自然是不会随意破戒。
“你是怎么猜到可能在他手里的?”徐安安有些好奇,之前他们的搜寻方向一直都是镇平王及其身边的人,压根就没想到过会落在一个可以说是不属于一个阵营中的人。
这问题倒也不是很大,边关贫瘠,说是建起的城池,不过原先是个在防线上的瞭望塔或是防御塔,后来才慢慢扩建,变成有个几百人居住的小镇叫城罢了。被洗劫的两座都是最近关外也是最小最没什么价值的小城,也就丢了些粮草罢了,不值得惊慌。
在确认了蛮夷是真的跑了之后,先锋官便和停留在天门城的扬威将军传了信,言语间还颇为得意,蛮夷畏我朝之精兵强锐,不战自屈。
“我父王出事之前,早把虎符留给了他,以防不测。”温岑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给徐安安讲了。
连城内的一切设施都是好好的,没被打砸,知县衙门都没被砸,他们进去的时候,县令还抱着自己的乌纱帽躲在壁橱里活的好好的,只是被饿晕了过去。只有存粮的米仓和一些兵器库空了,这点损失在战斗中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计。
还没等徐安安琢磨出他们得用个什么理由才能名正言顺地到边关去一趟,还不容易惹人怀疑的时候,机会便自动送上了门来。
“永乐王府。”
“不是,”温岑顿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就给徐安安留下了一个总是在偷鸡摸狗的形象,难道第一印象真的影响至深于此,“永乐王拿给我的。”
缪和带着人马和大量补给进了边关的第一要塞也是总兵府所在位置天门城,山峪关的总兵总算是能略略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