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蘅顺势摁住她的双手,结实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薄唇贴在她耳廓上,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轻轻刮过,撩得她浑身酥麻。
他说:“我们可以到处飘,这样就没人能听到了。”
曦瑶羞得脖子都红了,“可是有人能看到啊!”
北蘅闻言,快速在云朵周围布了个结界。
这个结界相当无耻,外面没人能看到他们,也没人能听到他们,可他们能看到外面。
曦瑶一侧头就能看到下面的街道上有西泽百姓在游走。
她脸上又羞又窘,刚想拒绝,唇就被男人狠狠压住,趁她分神,他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物。
没有凉意,结界内恒温。
——曦瑶下意识想把脸转过去不看他——
北蘅低低一笑,问她,“你知道神魔与人最大区别在哪吗?”
曦瑶红着耳根瞪他一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比做人那会儿更……反正不一样了。
曦瑶脑海里想到在人间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话:等出了梦境就好了。
现在出梦境了,然后呢?
他是神,她是魔,代表着无上体力。
可还是实力悬殊啊!
曦瑶一阵郁闷,啊啊啊她好想逃。
“不……唔……等等,我突然觉得不舒服。”
北蘅一眼看透她,“哪不舒服?我帮你治治。”
西泽的夜市很热闹,无人注意到半空中有朵云,香艳又旖旎。
——
数日后,新一任天君登位,元景要带着三宝回去朝拜新天君。
一路上,元景都没吭声,三宝突然想起什么来,“小景儿,那天晚上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元景顿了一下,问他,“你为什么跟来了?”
三宝一脸纳闷,“我是你的天兵啊,我不跟着你,难不成留在西泽吗?”
“不是这个。”元景道:“按照你飞升的时间,你应该是在五十一岁那年驾崩的。”
也就是他飞升后的第二天。
三宝突然瞪大眼,“啊!小景儿你记起来啦?”
元景回头看着他。
三宝小声嘟囔,“你都不在,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见元景面色微微有些动容,三宝趁机伸出手。
元景:“做什么?”
三宝说:“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呐,人间让你躲过了,天上总没地儿躲了吧?赶紧的,牵着!”
元景没搭理他,带着神犬往前飞了一段。
三宝哼声道:“做人不讲信誉就算了,做神还食言,小景儿,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到天门的时候,三宝故意撞到天柱,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元景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动静又退回来,冲他伸出手。
三宝生怕他来虚的,一把抓扣住他的手,自己麻利地站了起来,之后就紧紧攥着。
“松开!”元景皱眉。
“我不要!”三宝厚着脸往他这边凑,好声好气地哄着,“小景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惦记那些乱七八糟的姑娘了,我只惦记你一个,好不好呀?嗯,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当你默认了。”
元景没回头,手被他紧紧攥着,薄削Jing致的唇边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
曦瑶和北蘅的大婚是在西泽举行的,他们没有邀请外面的客人,倒是西泽这片土地上修炼的各种仙来了不少。
尽管是入赘,几个早就被贿赂的兄长把妹妹交给北蘅时,还是当着爹娘的面装模作样地恶狠狠警告了北蘅一番,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北蘅给的神器法宝一边偷着乐去了。
新房内,曦瑶喝完合卺酒就觉得不对劲,有些晕乎乎的,晕过那一阵更不对劲了。
北蘅顺势抱住她,唇边一抹得逞的笑。
曦瑶扯着衣襟,额头上有汗,“你给我喝了什么?”
北蘅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北蘅又带她飞上了一片云。
曦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谁家成亲会把洞房花烛给搬到云上的?
可她喝了他的酒,中了他的计,理智很快就被冲散。
“瑶瑶。”他吻着她,“说好的,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这一年,曦瑶数不清多少岁,她那位活了几十万年的小老头,弃了天宫入赘,当了白家的上门女婿。
六界之内仍有魔尊曦瑶和北蘅帝君的传说,可传说中的那二人,早已脱离外界纷扰,于仙界大泽的西方,谱写一曲神魔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