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晟不打算费心费力去处理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手中已经掌管一部分兵权,朝中也有他的势力。做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再多就过了。否则皇帝外甥不担心自己篡位,小皇子就该担心了。
“哪能啊。”林婉玥暗叫不好,她只是不想母亲和哥哥拖她后腿,可不能惹恼他们,“女儿这不是想,我们这边已经没有多少银钱,哥哥是父亲的嫡长子,家里的一切就该是他的。”
他们还得巴着十七王爷呢,丽阳夫人有些恼怒,女儿怎么连这点道理都弄不明白。
“说得真好听。”林婉清是站着接圣旨的,因为皇帝允许她跟摄政王都不用叩拜,圣旨上写的那些夸她的话,她感觉不真实,但她喜欢,他们最好都多夸夸她,再送她东西。
“回小姐,奴婢虽说下人,那也是十七王爷的下人。奴婢从宫中出来的,也有阶品。”张嬷嬷道,“小姐虽说是主子,但小姐与夫人、少爷都无阶品。老奴还是说得上话的,奴婢也是为了夫人与小姐着想,若小姐不喜,大可让十七王爷让老奴回宫。”
只是太后想岔了,皇帝不可能让她如愿,就算太后的宫里真传出那样的消息,不少人还是不敢跟着附和,因为林婉清是摄政王妃,背后靠着摄政王。
胖公公待在宫中多年,身为皇帝的贴身总管太监,他明白得很,摄政王没想谋权篡位,还推迟至少三年生子,皇帝信任摄政王,摄政王这一脉至少还能辉煌百年,而且刑家本身就是世家。
“见王妃安好,老奴就放心了。”宣旨的公公就是胖公公,皇帝指名让他来的。以前,清和郡主还没有嫁给摄政王,皇帝不好一再赏赐清和郡主,如今,清和郡主和摄政王成亲了,加上太后的事情,皇帝心里有愧,就下了圣旨赏赐摄政王妃,“也能给皇上复命,老奴这是带皇上看望舅舅、舅母了。”
胖公公不关心有没有打赏,等回宫后,皇帝自然会打赏他,胖公公看向摄政王,“王爷,皇上让老奴问您一句,您要休几天假?”
“当年,我对他更好。”邢晟道,“扶持他当皇帝,给他安排太傅,也曾亲自教导他。如今,他大婚亲政了,就不能再由着我牵他往前走。”
林婉玥气急,一个奴婢也敢踩在自己的头上。
张嬷嬷的人物就是让丽阳夫人、林明诚跟林婉玥杠起来,不让他们有时间折腾别人,再把消息传给皇帝。
“该上朝时,本王自然会上朝。”至于什么时候该上朝,那都是摄政王本人说的算,“皇上已经亲政,自该独当一面。”
林婉清琢磨着是不是该打赏公公,转头看向邢晟,这种事情自然不用邢晟准备,管家会准备。
然后,胖公公就带着摄政王的话回去了。
“当皇上,福利好,后宫佳丽三千人。”林婉清开玩笑道,不过那也像是例行公事,为了开枝散叶,皇帝就得多去后宫,遇见不喜欢的女人,也得宠幸。啧啧,皇帝这样的大种马,在前朝劳心劳力的工作
“母亲。”林婉玥瞪了一眼张嬷嬷,“你不过是一个下人,主人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好了,婉玥,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丽阳夫人皱眉,“张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又是十七王爷安排的,自然不会有错。”
“恕老奴插一句嘴。”张嬷嬷是十七王爷安排给丽阳夫人的,心里如明镜,她明面是十七王爷安排的,实际上是皇帝的人,“小姐万万不可有这样的想法,陛下已下圣旨。少爷便不再是林二爷的嫡长子,不是嫡长子,也不是庶子,而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小姐若是这样,只怕陷夫人和少爷于万劫不复之地。何况夫人乃是亡国公主,若不是夫人先前是和亲公主,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白骨。”
张嬷嬷听到这话,却站在一边不说其他的。
且不说林婉玥这边如何,宫里的赏赐已经到达摄政王府,太后的口谕依旧没有传达出来。皇帝对太后相当无语,太后没病说有病,不过就是想让众人认为摄政王妃是一个不祥之人,摄政王妃还没嫁给摄政王,太后在他们成亲的前一天就病了,太后再稍微运作一下,就能让大家跟着说摄政王妃的不是。
“皇上对你很好。”林婉清早就察觉到了,皇上根本就不是忌惮摄政王,分明就是信任他,一个没有肖想皇位的摄政王自然能让皇帝放心。
丽阳夫人到底在上阳国的皇宫里生活过,后来嫁到大夏朝,也总认为自己是公主,就应该得到最好的。如今,她已经发现自己这个公主根本就不顶用,张嬷嬷说的也对。她还没有出嫁时,就看见皇子被宫人欺负过,人一旦没权没势,比奴才还不如。这个嬷嬷说的是实话,也是怕她这个主子受到牵连,才那么说的。
“对。你不是与十七王爷交好吗?那就让王爷给我们一些银钱。”丽阳夫人点头,绝对不能去找他们,她不要死。女儿跟十七王爷关系好,那就找十七王爷。
婉玥之前盗走家里的银钱,这让她不得不有其他的想法。丽阳夫人本身就是一个薄凉的人,林婉玥又是她生的女儿,她自然而然就想林婉玥是不是一个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