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是独脉一份,深藏难见的古世内法,是以咱们绝不可用常理来探看。”
童百熊一下就傻了,瞪大眼睛看住他。
“因此,除了她自己,以及知晓这门功法的人,无人无法可破。”平一指长长叹息一声,“这功法的所有效果就聚集在她的眼睛上,所以她平日里不需特意操控,眼瞳深处就可自由流转魅蛊之术,但凡入了她眼的人都自愿成为她的手下傀儡,任她夺取一切。”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啊?”童百熊有些抓狂,“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突然前两日她就告诉老子她的眼睛时好时坏,现在竟然直接就失灵了!”
“依我看来,这功法虽然奥妙不可深究,当世再难以有能与之匹敌,可它仍有一处死穴。”平一指意味深长道,“如今这位姑娘的眼睛会突然变成这样,估计便是无意碰到了这处死穴。”
“什么死穴?”
“我是大夫,不是神棍,怎么会知道。”平一指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垂眸看书的女子,便是忽然古怪一笑,“而且我瞧着,似乎这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这个庸医还笑的这么开心?!”童百熊简直要被这两个活祖宗生生气死,脱口怒骂道,“你知不知道老子和三娘就指望着用她的眼睛为我们神教开疆拓土,开枝散叶呢!”
平一指用看某种物种的眼神看向他,幽幽道:“童兄弟,我可好心提点你一句,教主最是厌恶采用邪佞妖法祸害世道的狂徒,若被他知晓了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迎风作案,怕是到时候教主只管杀不管埋哦。”
童百熊闻言一怔,便要破口大骂,又听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好了,既然无事了我便走了,教主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童百熊啊了一声。他不是被自己请来的吗?
“你以为呢,你让我来我就轻易来的吗?”平一指白赖赖的横他一眼,“自是教主刚巧才吩咐过,我便顺势跟着你来了。”
“教主怎么会……”
平一指懒得多话,便对他不耐的摆了摆道:“行了,这姑娘已经没有多少大碍,你命人这几日多给她弄一些补身的汤药即可,晚些我也会叫人送些千年灵芝过来。”
童百熊听后更傻了,怎么还要用到补血大物千年灵芝啊?
懒得搭理他无穷无尽的问题,平一指二话不说提着药箱腾腾就转身走了。
留下童百熊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当晚,平一指来到后山主院,进门便向埋首桌案批阅教折的华服男子躬身恭唤。
“教主。”
“嗯。”教主从册卷后抬眼看来,“她怎么样了?”
“回禀教主,那姑娘应当是回去后就自主疗了伤,如今内伤已然大愈无几,属下已经嘱咐童兄弟多给她嗷些补血汤药。”
“本座记得上个月送来了江南新进贡的凝血浆芝,还有几朵天山雪莲,你晚些便去库房找出来,让细心的弟子熬了后就给她送去。”他顿了一顿,再道:“她的性子傲,又任性的很,煮的时候多放些蜜糖,你再亲自守在旁边看她全部喝下去。”
平一指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不多说的应下:“是。”
教主满意的颔首,又道:“本座当时还不小心打伤了她的肩膀,你看了不曾?”
“未曾。”迎着教主稍冷的目光,他及时补充道,“不过属下去的时候姑娘正好在看书,想来没有大碍。”
又在看书,怎么时时刻刻都在看书,她有这么喜欢看书么?教主抿了抿唇,再道:“本座让你去给她看伤,她可有说什么?”
平一指犹豫半响,还是答他:“早前教主吩咐属下去给姑娘看病后,正巧童兄弟也来请属下去看,属下便顺势去了,是以姑娘应当不知晓是教主派属下去的。”
“……不知道也好。”
听罢,教主敛容,轻轻叹息:“她那么倔强又自傲的性子,当场吐了血也不肯向本座示弱,若被她知道是本座让你去看伤,怕是会当场耍性子不肯让你看了。”
平一指听着这话,低着头默默心想,虽只见了这姑娘一面,瞧着性子确实有点冷傲不喜与色,却非因此而刁蛮之人,也不知教主是从何处看出来这人的举止任性,还如此的包容顺纵。
而且教主对这姑娘的伤势颇有些在意,又处处显着心细体贴,却非是误伤之后的歉意之情。
不过他才懒得管教主对谁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呢,这些凡尘琐事他向来是不大在意的,因此应答完教主的询话后就二话不多说的拱手退了出去。
从不会多话的平一指走后,教主只身坐在屋里不由出神。
自从那日过后,杨莲亭自认有愧,平日里便避着教主走,连基本的端茶递水都交给了旁人来做,碍着教内弟子日益堆积的不满与愤愤,教主也不好对此多说,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屋里基本都是他一人。
最开始离开了莲弟的精心伺候,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可才几日几晚过去竟就觉得似乎也不是多么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