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露出疑惑之色:“那你?”
“诗诗只是想对某一个人说些话罢了。”
说着,她扭头看向了他的身后,哀戚的神色顿变阴沉,眉宇之间皆是狰狞与恶毒,随即恶毒的字眼从雪白齿间一个个逼出来。
“诗诗要诅咒如今蛊惑教主,欺瞒教主的小人。”诗诗死死盯着那人,漂亮的瞳目遍布怨毒之色,“诅咒他肮脏的唇一片片的烂掉,诅咒他散臭的肉一块块的腐烂,诅咒他恶心的骨一根根的挫灰,诅咒他生时被众叛亲离,一无所有,诅咒他死后永堕阿鼻地狱,受尽地狱业火永不超生!”
她说的极尽恶毒,极尽怨恨,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灵魂起势对他的诅咒,身后的人听后顿时表情大变,眼瞳颤抖,显然他也是害怕这咒怨会成真。
教主立时怒声呵斥:“诗诗,你放肆,休得胡言!”
“夫君,我们信赖有加,深爱不移的夫君啊,”诗诗摇摇欲坠的看着他,笑的快要掉泪,“你明明是武功盖世,英明神武的天下第一人,如今怎能败在了这种满口谗言,假面吝色的小人身上呢!?”
他不耐烦再听,也想速战速决离开此地,便大大甩袖,冷冷命令道:“快些送夫人们上路,谁若敢阻拦也同样格杀勿论!”
诗诗一脸绝望的倒进身后的姐妹怀中,与姐妹们一起沉沉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侍卫们冷着脸提起刀,刀尖闪着冰冷的银光,正持刀欲挥时,一道低沉悦耳的玉戈之身在悲戚依依的院中贸然响起,犹如刺目金光破开了层层的厚重云尘,照亮了光明大地。
“且慢。”
突然闻听此声,众人闻声扭头一望,正见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出现在院门口,衣摆拂过艳花绿柳,发丝穿过清风花香,一步步如花神落凡的直走至他们的面前。
教主蹙眉看着这人步步生莲般的走至自己面前两丈近的距离才是停住,随即抬眼看来,嗓音淡的如水:“东方教主,因何事要杀七位夫人?”
听到她的质问后他心里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反而这刻诡异的察觉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似乎,只有她心中不太爽利时,她才会言辞咄咄的唤他东方教主。
他总觉得,要不是因为她有所顾及,估计还会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他。
虽说心里并没有因为她的轻慢有多少情绪起伏,他却故意冷冰冰的呵斥她道:“这是本座家事,你与她们也无亲无故的,怎轮的上你过问?”
只以为是她正巧无意经过被内院的喧哗引了进来,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里的事同你一介外人无关,快些回到你的藏花小楼去。”
楼兰回眸看了眼身后啜泣不止的七位夫人,又回头看向前方眉头紧锁,随口打发她的教主。
“既然教主想要关系,我便给教主一个关系便是。”
教主听见她语中刻意的赌气便是一愣,还未再开口,就见她看向那七位可怜瑟缩的夫人,放缓声音道:“几位夫人唤我一声吧。”
那几位夫人自然把她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当她一个眼神看来当即就魂飘了九霄,傻傻痴痴的应声唤道:“仙,仙子……”
“换一个。”
“神仙?”
“……”好吧。她面无表情的扭头,义正言辞的对他开口说道,“教主听见了,几位夫人姑且当我是神仙,而神仙向来心怀万民,又怎会让信奉自己的虔诚弟子身首异处?还请教主手下留情,不要残害卿卿性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人是在屋里看书看的糊涂了吧?他冷冰冰的斥道:“脑子不清楚就快些回去睡一觉,趁现在本座没有发火,赶紧回去,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我没有脑子不清楚。”楼兰神情郑重的解释道,“我已经说过了,希望教主能放过几位夫人。”
“本座不放。”教主扬起下巴,扯高气扬的看她,“你又能对本座怎样?”
看着他眼中明晃晃的挑衅,楼兰稍稍一怔便是笑了:“我是不能对教主怎样。”随即眼光一转,看向他身旁不远处深深埋头,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心里便已是了然了。
下刹,便见女子的一双凤眸腾起金光灿灿,异光夺目。
她直目盯着那人,笑容顿冷:“但是,我能对别人怎样啊。”
“你,过来。”她连手都没有抬,直接对着那人颐气指使的冷声命令道,“谁若拦你半下,就地当场断指。”
语落,在教主身边靠后一直束手沉默的英俊男子便极其顺从的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向她走去,教主看的一惊,当即怒声大斥:“楼兰?你怎敢!?”
说着就要去拉拽那人的手腕,却是楼兰淡淡翩翩被清风送来的一句话及时制止。
“东方教主,若我是你,便不会去碰他一指半毫。”她的声音极尽冷傲,极尽嘲然,“毕竟,那么宝贵的莲弟,若是因你断了一指半手的,可就悔不当初了。”
于是他只能僵僵的收回手,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一顿的走到楼兰的面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