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才慢慢的走过来,在迪瑞面前坐下。
凯尔特把十根铁钉放在桌上,而旁边则放着十根薄薄的竹片。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吧?凯尔特问,说完,她没等迪瑞回答,就拿起了一根铁钉,朝着迪瑞面前晃了晃说:通常,我们都会用这个敲进囚犯的指甲盖里。说到这儿,凯尔特放下铁钉,把薄竹片拿起来又说:但是这玩意生锈了,感染的风险比较大,所以我换成竹片,会好一些。
毕竟你还得活着呢。凯尔特说,她抬起头来看着迪瑞,看见他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那双眼睛虽然疲惫,但是从容极了。
我真是讨厌你的眼神。凯尔特说,真想把你撕碎了喂养后院的狗,恶心的眼神!说完,凯尔特让士兵拿来酒精,她把竹片放进酒精里浸泡。
过了一下会凯尔特才把一片竹片夹出来,她拿起桌上的锤头,让士兵再次固定好迪瑞的手掌,让他的手指能立起来,不至于在等会竹片嵌进去以后弯曲。
迪瑞感觉到食指有些凉凉的感觉,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他看着凯尔特,那位精明的中年女人把消毒过后的竹片插进他的指甲缝里,迪瑞疼得皱起眉头,而凯尔特则是用力的把竹片往迪瑞的指甲盖里插进去,直到插不进去了,她才拿起锤头,握住那条竹片以后,用力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把竹片敲进去,就像蚕食迪瑞的肉的虫子一样,它慢慢的往下啃食。
迪瑞疼得紧咬嘴唇,他的额头落下密密的汗珠,竹片把他的肉和指甲分开了,插进指甲缝里,和指甲盖紧紧地粘合在一起,而他的指甲浮现出了红色,迪瑞一动也不敢动食指。
酒精还没有完全挥发,竹片嵌进肉里的剧痛伴随着酒精的刺激,让迪瑞疼得不行。
而凯尔特则是把剩下的竹片一片又一片的钉进迪瑞的指甲盖里面,她不给迪瑞喘息的机会,也不会让这份痛苦来得太快,它是更加揪心的,缓慢的疼痛。
等嵌入第六片竹片,迪瑞的嘴唇已经发白了,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他的额头上面全是细碎的汗珠,他的双手疼得不受控制的颤抖,迪瑞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只是觉得疼得要命。
凯尔特拿起第七片竹片,她把竹片轻轻地摁进迪瑞指甲盖稍微深的地方,她拿着锤头在上面轻轻地敲了两下,然后她抬起那双精明的眼睛看着迪瑞,问道:你能提供你们潜伏在这儿的其他间谍的名单吗?
迪瑞紧咬嘴唇,看着凯尔特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他几乎发不出声,只是摇摇头,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回答:这儿除了我还有其他的间谍吗?
噢,噢!凯尔特摇摇头,她看着迪瑞,有些不悦的说:别和我来这套,像个蠢货一样,你认为除了你自己还有人信你的鬼话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呢?迪瑞皱着眉头,他对上凯尔特的眼睛,唇角艰难的微微向上勾起,他反问凯尔特。
凯尔特看着迪瑞不屑的神情,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一下子把竹片敲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感让迪瑞忍不住发抖,叫出声来。
凯尔特握住第七片竹片,她控制竹片在迪瑞的肉里左右摇动,疼得迪瑞忍不住发出声,他的手掌因为疼痛而用力,他疼得几乎可以掐断凯尔特的脖子。
卡诺斯长官说对了,你是个被宠坏的人,但是你别忘了你是低贱的囚犯。凯尔特说,她伸出手,恰上迪瑞的脖颈,慢慢的用力,让迪瑞呼不了吸,她看着迪瑞皱着眉头眯起一只眼睛,又说:我真是太讨厌长官养的小宠物了,没有教养,没有礼数,我们还不能伤害它们,那位长官会生气,只能任由它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
凯尔特越说越生气,她恶狠狠地瞪着迪瑞,恨不得把迪瑞掐死,恨不得把刚刚在她面前放肆的小猫剖开肚子,看看它的那个坏心肝。
就算惩罚它们,也只能用轻得不能再轻的手段,打个手心似的不疼不痒!凯尔特咒骂道:真是他娘的!连畜生都能在我头上拉屎!
凯尔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站在一旁的士兵有些担忧的看着迪瑞几乎要翻过去的眼睛,他的头上流下汗珠,他看着迪瑞快要死去了,连忙对凯尔特说:女士!他快窒息了!卡诺斯长官吩咐了,他得活着......!
他妈的!你这个狗娘养的贱货是在用卡诺斯长官压我吗?!凯尔特怒骂,她松开掐着迪瑞的手,站起来一拳打在士兵的身上,把那位士兵打翻了,她又走过去补上几脚,疼得士兵捂着肚子嗷嗷叫。
真是他妈的贱货!畜生没教养是因为他有个好主人!你他妈有什么!?凯尔特破口大骂,骂到这儿,她更生气了,于是朝着士兵的脑袋狠狠地踢了一脚,踢中那位士兵的太阳穴,于是那位可怜地士兵忽然不动了。
迪瑞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看见那位倒地的士兵一动不动了,而另一位士兵则是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把这个贱货带下去!凯尔特朝另一位士兵大吼。
那位士兵连忙跑过去,拖着那个刚死去没多久的新鲜的尸体往外走,到了门口,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凯尔特,张张嘴巴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