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斯点点头,把那份文件翻到第一页,开始细细地阅读,他问:你说你们把间谍们地价值分了类,顺序呢?
坐下。
噢是的先生,红色标签的那些都是比较有价值的间谍,而蓝色标签的是价值稍微少了些的,最后的就是几乎没什么价值的,就像是小喽喽,我们已经把他们都关起来了。埃瑞斯连忙给卡诺斯介绍。
迪瑞啊。卡诺斯自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兴趣平平:真是个普通的名字啊。
来,告诉我埃瑞斯,那个叫迪瑞的间谍的资料在哪儿,我
长官粗略地翻阅这份详细地名单,点点头,赞许地说:做得不错埃瑞斯,我是说你们做得不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埃瑞斯站在办公室里,他的脚十分酸痛,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刚刚卡诺斯说话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这位长官仍然在乐此不疲的详细地翻阅这些间谍的信息。
埃瑞斯立马回过神来,流下一滴冷汗,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生硬地扯动嘴角,想让自己笑起来,可是太牵强了,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埃瑞斯还没有说完,就被卡诺斯打断了。
又过了一会,卡诺斯把桌上的咖啡喝光了,他把杯子放下以后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埃瑞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坐着呢?哪儿不是有沙发吗埃瑞斯。
他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先生,他太清楚这张斯文的脸下藏着的是多么令人恐惧的魔鬼。
我希望你们已经再三确定好这些名单上的人是间谍。长官乌黑的眼睛盯着埃瑞斯,他刚刚赞许地口吻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害怕地冷酷以及威胁。
这就对了,乖孩子。卡诺斯赞许地说,他的神色迅速恢复了,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愉悦,这里最有价值的间谍是谁?卡诺斯开口询问:我有些累了,翻阅不完全部。
噢,他们一些人的经历还蛮有趣的。卡诺斯说。
埃瑞斯又继续说:他这段时间化名叫做一个诺笛的人,在镇上的一家花店工作......
这位长官似乎把这些间谍的详细信息当成故事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能听见卡诺斯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墙上挂钟的声音,以及卡诺斯停下来喝咖啡的声音。
卡诺斯的眼神忽然变了,他的眼中是无尽的不耐烦,他的脸色沉了几分,埃瑞斯看着自己的长官变了脸,慌忙在沙发的一处坐下,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害怕得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有情绪的长官远远比沉默不言的长官让人放心多了。
但是他不敢离开,也不敢叫苦。
埃瑞斯?卡诺斯试探性的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个年仅只有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这里权力最大的,让所有人都害怕的男人卡诺斯。他的脑子里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可怖的想法。这个长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的男人,手段比任何他见过的人都要残忍,由这位长官审讯的人,没有一个不吐露实情的,也没有一个能完整的活着出来。
你是说诺笛,勾引格蕾尔那个愚蠢的女人的诺笛?卡诺斯的嘴角忽然上扬,他直勾勾地看着埃瑞斯,兴趣一下子上来了,继续说,快!卡诺斯的眼里是藏不住的讥讽。
有许多先生。埃瑞斯回答:费兰,哈里森,丹吉,吉娜,克利尔,还有一个叫做迪瑞的,他们是最有价值的几个。
是的先生,他装扮成花店的人接近格蕾尔夫人,并且似乎深受格蕾尔夫人的喜爱,据我所知他们在三个月里见面十分频繁,在我们抓捕迪瑞的 那个晚上,他似乎正要和格蕾尔夫人做爱。埃瑞斯把自己知道的简短的说了出来,他看着长官那副兴奋的神情,松了一口气。
不了先生,我站着就好了。埃瑞斯摇摇头,笑着对卡诺斯说。
卡诺斯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在翻阅着这一沓资料,偶尔他还会停下来,品尝一口咖啡。
有时候我总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像下贱的种猪一样,什么都愿意去做。卡诺斯笑着说。
当然,当然先生,我们遵照您的指示抓捕他们,并且已经一一确认过了,他们都无可例外的是间谍!埃瑞斯说,他坚定地看着卡诺斯。看着那位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
是的先生。埃瑞斯只能附和。
卡诺斯听到做爱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往后倒下,倚躺在椅子上面放声大笑,笑得他的眼泪都出来了。笑了好一会,他才坐直身体,看着埃瑞斯说:和那个愚蠢的女人?
埃瑞斯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因为紧张,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了些,甚至可以听见心脏怦怦跳地声音。
特别是那个叫迪瑞的间谍,他似乎是那个组织重点培养的人,而且深得那个组织的信任。埃瑞斯继续补充:他在那个组织里蛮有声望,他这次被抓捕,消息应该已经被那个组织的人知道了,我想他们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来营救迪瑞。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