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时也是美人眼眸痴痴含笑,无晴的小师妹身上却少了些烟火气,师傅跟江少主离世后小师妹就变得更加的冷漠孤寂,是以这两世加起来她甚少见到这人儿的眼泪,更是未见过这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这次她却在梦中哭的如此伤心,她怜惜的抱起了她的小师妹,替她将那日十里红妆的凤冠霞帔装扮上了,三千情丝绾了个朝凤髻,发间是当年两人在小村庄时她亲手替她制作的发簪,她私心想她看在多年情分上,生出一分生机,替她轻扫眉黛淡点唇,她一直知道小师妹她心中所求,她大概是想去见她小先生了吧,想穿着嫁衣微笑着去见他,怀抱着那人向最终的战场走去,当年神魔之战之时她被困万丈红尘,当她冒着神魂俱灭的风险从一世凡尘中脱离出来时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她的小公主慢慢消散,这一次她的小师妹就在她的怀里,只要她带着她走,她就可以留住她,可若她真的这么做了,她的小师妹大概也是活不成的吧,她还如何能护她一世无忧,所以她只能把她交给瑾国主,只是这样她怕是会像玉笙灵渊等不到惊鸿一样再也等不到她的倾城了吧!
“我把她给你带来了,我该走了!”将人交到阿卿的手中便转身要走,她怕晚一刻她就后悔了!
“无晴,你是疯了吧!带她走啊!”阿卿苦苦维持多日将众人困在城楼之外,就是不想她来到这战场受那些人言语侮辱的!
“带她走?如何带她走,她的怒火我可承受不起,若你敢,你就带她走啊!”那人终是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我……”最终阿卿也没能说出什么,因为他知道阿姐一生所愿无非就是嫁给哥哥,如今嫁不了他也只好去寻他了!
“我走了,你们也该撤了!”最终无晴回了踏雪阁,阿卿也带着他的人回到了国都之内,留着阿城一人在军营之内,从伏羲梦境中醒来,阿城她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想她筹谋半生,搅得仙门百家风波不断,动荡不安,搅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大仇将报却感觉不到半分愉悦,她就算杀尽天下人神鬼魔,可她依旧寻不到她所寻之人了,镜中的人一袭红嫁衣,红妆浮绘,眉心一朵红莲开的正艳,那张脸美的透骨,妖而不俗,媚而不妖,果然师姐懂她,是时候穿着嫁衣去见她的小先生了,阿城提着嫁衣,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到城楼之上,红衣摇曳铺满整个城楼,凭栏而望,城楼下是仙门百家,说来可笑当年伏羲现世,他们怕会是魔尊重生,到时候天璇大陆难得的太平将再次被打破,不惜灭了凤家一族,如今她要为逝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却被说成是妖孽被众仙门围剿,这些天来这些人嚷嚷着要国主交出倾城,可当倾城真的现在城楼之上却又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尤其是看清了她额头上的那一朵红莲时,老一辈的人都听说过那是上古帝尊才会有的印记,可曾经的魔尊,天生地养的神尊慕尘,甚至灵渊深处的主人哪个不是登峰造极般的人物却都没能得帝尊眷顾,为何如今这个凤家的余孽会冲破重重魔障享帝尊之荣!
“凤家妖孽,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还不乖乖交出伏羲,束手就擒还可饶你一命!”最终也不知是谁扛不住压力,在明知哪怕仙门百家其上阵也是一死的情况下还是决定拼死一搏,满嘴说着挑衅的话!
“哼”阿城轻声一笑,满眼的嘲讽,既然你们如此怕这伏羲又渴望得到它,那就用这伏羲送你们一程吧,既然你们说我是妖孽,那我就把这妖孽坐实了吧,像前迈了一步,怀抱着伏羲,跨坐在了城墙之上,俯视这世间蝼蚁,指尖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动,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刹那间阴云翻滚,雷声阵阵,琴声穿过雷阵直击人心,原本安静的人群中一阵慌乱,霎那间众人便撕杀在了一起,流云赶到战场时,这战场早已血雾弥漫,这些人早已神志不清杀红了眼,分不清敌我,零零碎碎的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有的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血尽而亡,有的直接一刀插入心口毙命,他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他的哥哥就是被北冥刀直击心口一刀毙命,而当年凤家家主便是被挑断筋脉血尽而亡的,至于凤家主母则是被万箭穿心,之后在一场大火中凤家的人尸骨无存,这些人得此下场原也是罪有应得,流云本不想再理这世间俗世,只是这世间罪过原本就因他而起,他不想因着自己的这些杀孽再给北冥带来不好的影响!
流云身如鬼魅般于人群中穿梭而过,长剑一震流云带着裂风之势将纠缠在一起的众人横扫开来,只是到底人太多了,他看得住这个却顾不得了那一个!
“帝尊,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他们并不知情,所有的罪孽由我一人承担,你放过这些无……无辜之人!”流云这话说的甚是心虚,虽说这一切是他一人设计,只是这些人中哪一个人的手没有染过无辜之人的血呢?若说无辜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吧,她原本也该无忧的长大嫁人,可却因为他的一己私欲逼的她满心仇恨,现在更是为了心中那人又将她算计了!
“无辜之人,流云你这话说的甚是好笑,他们是无辜之人,那我凤家的人不无辜吗?还是我踏雪阁的弟子不无辜,又或者我的小先生不无辜呢?”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不愿面对现实尘封了自己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