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选择坦诚相告,还是又一个招数?
顾悯摸了摸他的脸颊,真作假时假亦真:“你在我这里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跑出去。”
苏雀查过了他和胡湖结婚前,他一直居住在美国。和顾悯在美国见过一回。后来,他醒来,就在胡湖的家里。
他像是执行一个什么任务,意外闯入胡湖家,醒来后忘记了任务。
被胡湖当做了笼鸟一样豢养了起来,也处心积虑地安排与顾悯相见。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现在他们的关系,也许只剩下了这种rou·身的关系。顾悯不会相信他了,胡湖有对他存有顾虑。
他实在太惹人注目了,苏雀。无论是在异国他乡的赌城大西洋城,美国新泽西州城市,还是监狱里的惊鸿一瞥,装作冷淡不在意。再到了被胡湖养成了没有了心性的宠物玩具。
顾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黑色的海面上漂浮着,苏雀化作了一点一点慢慢漏气救生衣。最后沉湎在这种欢爱的身体乐园中。
他不满意这种结果。
每一次他都不满意。不是出现意外,就是中途夭折。
他还能在不喂冯夷的情况下,把人好好地调·教回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顾悯闭眼,既然不能挣扎,那选择享受当下。
“大西洋城。”顾悯回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时候我认识你吗?”苏雀问他。
顾悯说:“你不认识我,只有我知道你。”
那时候,顾悯是唯一的少主,他父亲还在世。他十六岁那年知道父亲和一个情妇共同养育了一个私生子。可这私生子跟他父亲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种弱rou强食、剔除天敌的生存环境下,顾悯要第一次去铲除这个可能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异己。
踏上了美国的国土,顾悯年轻得就像是一个留学的学生。
他过分得早熟,很早就谙熟了各种生存法则。
情妇阿荔为他父亲在美国打点和经营着一些赌场和华人的底盘。苏雀年少张扬,很早就在赌场上出了名。他过目不忘,暗通出千的方法。且赌计极好,靠着脑子让赌场只盈不亏。
阿荔的儿子一般夜里从七点到十二点会在赌场里出现,人们都叫他苏。他跟他母亲姓,没有上学,早早地混入这种鱼龙场。
顾悯只会玩一点□□,搭了线,找了个会玩的洗了手的老千,想去会会苏雀。可那天苏雀没有出现。
后来,顾悯才知道,苏雀周一到周四晚上都不会在赌场。
他的私生活热闹着呢。
顾悯在苏雀经常出入的迪厅,看到了他的出现。他好像很受年纪稍长一点的漂亮姐姐喜欢。
顾悯在一次起冲突了,搭了搭他的肩膀,“下手太重了,会惹警·察的。”
苏雀回过头来,眼神是略陌生。
他后来从手下听说,顾悯是个留学生,每周都会过来喝点小酒。每次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gay。
苏雀和顾悯混熟了,顾悯才发现这个人心计全无,单纯得怎么都不像是阿荔培养出来的人。
有一天晚上,他们喝到了十点钟。苏雀撇下他,走了。
顾悯下一次问他:“我那天做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走了?”
苏雀说:“我十点钟就要回家了。”
顾悯:“……”
苏雀补充:“太太规定的。”他称阿荔,叫太太。
顾悯又问:“那你在赌城能待这么晚?”
苏雀笑:“在自家店那是工作。”
如果顾悯不是见过苏雀打架下死手,折断人手脚的时候,那么顾悯会认为他是个家教极好的小孩。
顾悯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周中约会,周末了顾悯回到赌场看苏雀工作:抓出老千,把赢得多的客人的钱给赢回来,教训来闹事的人等等。
苏雀下了班,顾悯会递上一根烟给他,因为苏雀在他工作时候不怎么抽烟。
苏雀拒绝了。他似乎什么都不碰,海·洛·因,香烟,过度的酒Jing,不明的金钱,从天而降的免费午餐,甚至女人。当然,这么多心眼的阿荔培养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被下套。
但是,苏雀真的很好接近的那种。
顾悯以为他跟自己到了100天纪念日。他订了餐厅,烛光烂漫。后来,他得知苏雀和当地一个黑色帮·派的女儿订婚了。
顾悯:你他吗的。
订婚就在黑色帮派的一个底盘的派对上。
顾悯看着派对上,苏雀和那个小姐在一起,小姐亲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没有所谓。在小姐的索求下,他狠狠地亲回去了十多个吻。
苏雀在大人们面前表现得更加成熟,在美国的帮·派的打点下,阿荔的赌场经营得更大起来。
也就如同一切俗套的故事结局那样。
在苏雀开的房间里,年轻气盛的顾悯枪·杀了那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