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宅区时,陶雨扑到床上,隔到了受伤的脚腕,疼的到抽了一口冷气。
“我看看脚。”先前路上黑,手电筒光线也差,现在忙把陶雨脚上的布鞋脱下。
她脚腕下淤青,还泛着青紫。
陶雨翻着死鱼眼仰躺在床上,瞧着男人忙里忙外的走动,最后弄了瓶无色的药水,浮在脚上凉凉的,却要比先前感觉还要疼痛。“疼啊!”
“不疼不长记性!”
“我长了啊!”陶雨挠挠脑瓜子,保证以后不会再忘记时间了,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勾得男人心铉一颤。
他带有磁性的嗓音让人心动,“嗯?”
“嘿……”
“我想知道你的记性长在哪了?这里?这里?”他起身一手扣住陶雨的爪子,一手在陶雨身上摸索试探。显示脑瓜子,再是肚子,最后是脚丫,无疑能逃过他的魔爪。
陶雨怕痒,可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憋着笑意。
再怎么说这种能把顾营长惹火的行为,很危险!
陶雨是沉得住气的人,撩起毯子一卷,把整个人都蒙在里头,只漏出一双白嫩的小脚。她不耐烦的打断顾正倾的触碰,“我要睡了。你不要冲澡吗?”
她的意思是洗完澡就各回各屋睡觉吧。
也许顾营长理解的意思错了,他瞅瞅自己还包着绷带的手,突然兴奋,媳妇要帮他洗?
随后瞧着陶雨受伤的小脚,还是算了吧。
就算是为了她好,这段时间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顾营长有时候还真是恨不得给陶雨栓条绳子,一会儿不在的功夫,他找不到人影了,找回来像是被外面小猫小狗欺负了似得。
深夜,屋里灯关了。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再次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他,
睡了吗?
早上醒来,脚微微疼。陶雨把顾正倾房间里的纸笔翻出了,思索了片刻,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辈子的人生规划写一下。
比如说如何得到更多的毛爷爷。
昨天在外面逛了一圈,从路过的学生身上,发现这个时代已经开始追求新chao了。
她可以从学生入手。
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做,要怎么弄呢?
想了会,肚子饿了。单脚跳着去灌了碗热水,肚子喝了半饱。发现在外头饭桌上留了饭菜。一碗鸡蛋面以及一碗馄饨。她想要的一样也没少。
唔,还是温热的。
顾营长有心了!
陶雨吐吐舌头,她没想到一个陌生人会把每一餐都为她做到极致。还会……把她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头。
“小雨在吗?”外头有人敲门,唤着她的名字。
陶雨无奈,硬着头皮又单脚跳着去开门。
“俺以为你还在睡呢。”隔壁徐红春手里拎着半篮子草鸡蛋,推门进来,顺便也扶了把陶雨,“呦,听说伤了,我过来看看。带了点草鸡蛋。”
“其实也不重,就是脚着地有点疼。进来坐会,鸡蛋你待会也带走吧,我这有。”陶雨不好意思收别人东西,婉拒了。
“你这有是你的事,我送了是我的事哈,咱邻里邻舍的,送点鸡蛋啥了算什么?”
这话竟堵得陶雨哑口无言。
“我看着这脚?没去医院哈?”徐红春看着陶雨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摔一下就伤了?还想着着顾营长是怎么看上她的?要个没力气不会干活的女人做什么?在家当花瓶?
陶雨摇摇头,和她说话膈应的慌,“我觉得不严重,上了点药,比昨天好多了。”
其实脚也能找地,就是稍一用力走动,也疼!
“哈,还没吃饭呢?”桌上伙食好的很,徐春红砸吧砸吧嘴,说不嫉妒那也不可能。“顾营长做的?”
“昂,要不尝尝?”
“我就不了,来这就是把鸡蛋送来,看看你咋样了,要没什么事,家里还有孩子要带呢……”徐春红挽起袖子,把篮子放桌上,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