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上流淌的鲜血,我可不想弄脏我的鞋子。
我故意说:“桑德领公爵不是领命了说会生擒您的侄女回来了吗?您现在发这么大脾气又是为哪般呢?”
那绿眸阴冷瞟了过来,“该死的东西,要不是他当初放走了他们,我现在是这个样子的么!桑德领这个不靠谱的老东西,我就不该信了他的鬼话!”她暴躁地抚了抚鬓角,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尚存理智的疯妇:“她一天不死,我一天没有睡好。”谁说的,她分明日夜笙歌。
“我一想到那该死的蹄子还活着,还有机会来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还会站到我的宝座面前威胁我……我这会没有解决掉她,难道要等她亲自来索命吗!该死的桑德领,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他,亲自去生剮那蹄子……”她咬着牙开始发抖,除了一贯高-潮是这幅表情,我想此刻她的肺就快要气炸。
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看来老灰狗在这位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
我犹记得莎迪西女王得知肯尼迪三世还幸存在石床里村庄的那个晚上,我几乎是连女人都没时间理会了,从床上急匆匆穿了衣服就下来,连夜进入多芙宫,只为看老灰狗瑟瑟发抖、人头落地的场景。
前者是如愿见到了,但他抖擞着老腿跪求莎迪西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的三万公爵军去威尔斯岭生擒仅存的赛琳娜公主,我差点就当场笑出来了。当莎迪西让人收回指着老东西的刀-枪时,我几乎是对着马克翻了好长时间的白眼,毕竟在座也只有这位扑克先生能理解我有多么想要铲除掉桑德领这颗腐臭的绊脚石。
等等,斯嘉丽·海思丁?这个女人的名字居然出现在了石床里?哈哈哈哈哈,什么?与雅各布的科林?科林·诺丁瀚?那个家破人亡的可怜小子?
果不其然啊,果不其然。卡罗莱纳真有这么小,出逃的海思丁子爵小姐,加入了雅各布叛乱团伙,这真的挺浪漫的,真不愧是罗伯特海思丁的女儿,死性不改,智商堪忧。
“雷吉埃蒙特,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老灰狗居然还有工夫讽刺我?也不看看自己尿湿的裤-裆,狗娘养的老东西。“海思丁女孩宁愿与一群雅各布的男人厮混,也不愿意嫁给你。”老东西恶狠狠地挖苦我,“这就是你想娶的女人?”
“被一群狗东西操-过的女人?”
我漠然地看着眼前这幅悲哀的老骨头,肯尼迪三世存活败露的消息显然让他惊得一夜苍老,却没叫他好自为之,“管好你自己先吧,桑德领。”我说。“你可是真正与他们毫无区别的叛国者,是你放走了肯尼迪三世一家三口。”
“你住口!”他狰狞地瞪大了眼睛,但上头那位已经听见我故意提高声量的这句话了。她将手边能够到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地下,丧心病狂地乱吼乱叫,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疯狂叫嚣。哦豁,不愧是肯尼迪世家的疯女人,总是不够聪明,却自以为聪明,然后被自己的愚蠢气个半死。
“你!”她指着桑德领,“那蹄子要是没有带回来,我发誓我会活剐你,在皇城墙上悬挂你的人头,赤身裸体,让全国人民知道,这是欺骗背叛卡罗莱纳那君主的下场!”
“我会将她带回来的,陛下。”老东西下一秒已经趴在了地上应承道。
“雅各布的那群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缓缓说。“你要是没有把公主带回来……”
“我会提着我的人头来见您,陛下。”这是老灰狗出发前留给莎迪西的可笑誓言。
而今早,公爵卫兵围剿威尔斯岭的事情有新进展了,这也是疯女人会在中午的宴会上大发脾气的原因。雅各布的科林带领的三千雅各布团伙,竟轻而易举取得胜势!公爵卫兵一度陷入劣局,更不要说进入到岭里将赛琳娜那女人抢回来了。
雅各布,真是不容小觑的混蛋啊。
“我这次一定要再次剿灭这些该死的反叛者,看来是我这些年由他们为非作歹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该死的雅各布……”疯女人咬牙说道,腿上的男宠乔吉早已感到苗头不对爬了起来躲到一边。
雅各布的科林诺丁瀚让我不可抑制又想到了斯嘉丽·海思丁那女人,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让马克把传信的人叫来,走到了莎迪西的宝座底下,安抚着她问道:“陛下还记得肯尼迪二世与奔流堡八家族的那场起义斗争吗?”她看着我,显然不明所以,但她仍然还在愠怒之中。我笑着解释:“发动起义的,是诺丁瀚家的小公子,当然众所周知他是如今雅各布的头领之一。”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雷吉·埃蒙特,你看女人的眼光就跟你的人一样差劲。”莎迪西冷笑道:“你如果没有计划要说最好闭上你的狗嘴,我这会可不想见到你在我跟前添乱。”
我克制自己再次翻白眼的举动,但他可不是马克,仍忍耐地说,“只要科林诺丁瀚在,桑德领的人就进不去威尔斯岭,这是肯定的事情。”
在场没有人敢说话,但我想他们都在心里已经附议这个不可撼动的事实,“雅各布的科林一直是皇家卫兵的噩梦。噢,这种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叛国者联盟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