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流量用完了,还超支了六十元,这会坐在一处发呆。再后来,去唱K机听D哥她们唱歌。
唱K机只有两副头戴式耳机,M哥和H共一副,木兮单独一副。
看到我进来,木兮把左声道那半边给我。我们头挨着头听S哥在唱K机里的声音。
鼻尖传来好闻的洗发水的香气,我不禁瞥向木兮的侧脸。
带着笑的侧脸。
真好看,我想。
一首歌唱完,L在外面喊:“快到零点了,准备好进电梯。”
我们一行人涌进电梯,再关闭电梯门,任由它载着我们向下。
“叮咚”,电梯到了底楼。
零点也到了。我们一齐在电梯里喊“元旦快乐”。
喊完之后,我们出了电梯,走向新的一年。
梦醒之后
故事是从“跨年”开始的,而在“梦中情人”这里结束。
之所以把“梦中情人”放在一切的开头,是因为“夜曲”由梦而起。
“梦中情人”描述的不是现实,而是梦,一场性梦。
因为是梦,所以多多少少和现实有着差异。
A并不是转院生,也不曾当过我的室友。
我的英语很差,也没有去书店看课外辅导书的习惯,更别说找书中错误,而且还要犯傻去打扰店主。
木兮英语倒是挺好,但她不是本地人,家里也没有开书店。
其实在书店与木兮的再相遇并不是梦。梦中的我在离开书店后偏离了轨道,去往了另一条世界线——我带着木兮在山路上与众人飙车。接着画面一转,又是一个迥异的世界——我与木兮等一众人为了躲避战火,前往深山中的桃花源。刚定居不久,我们就发现木兮实际上是敌方间谍,是她挑拨起两国间的矛盾,而我是政府特工,我最后一次任务便是杀了她。
梦的结尾并不美好,而且有些“诡异”。所以我进行了加工,让“梦中情人”看起来更像是现实而非梦境,有意误导大家认为这是一切的开始——实际上它是一切的结束。
现实结束了,梦境便开启了。
我并不常做梦。
我曾经有做这样一个梦——在一艘宇宙飞船的某个房间里,我收看着电视,不断转换频道,看各式各样的宇宙人直播唱歌跳舞,在下一个瞬间,画面转换,我正和一名女子□□,当时意识模糊的我只记得她的在小说中的代号——X,接着我极力在脑海中搜寻X所对应的现实生活中的名字,是Y,当时我认为与我□□的就是Y,等我清醒一点后,我才意识到X所对应的真正名字是Z,也就是说,在梦中与我□□的是Z,可当我回忆梦中□□的种种细节时,我又发现,其实也不是Z,而是一位没有代号的W,也就是在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在梦中与我□□的女子实际上是所有人,是我在现实生活中所贪图的对象的集合体。
我大多数性梦的对象都是这种集合体,梦中情人亦是如此。
在最开始,木兮还是木兮,等到世界线发生变换,木兮就变成了“人”的集合。
在梦中,我和木兮的形象不断地变化着,我与她的关系也在不断变化。车手与身后的女友,特工与间谍,这些都是是我曾在看小说或电影时臆想过的男女主的关系。我的性梦实际上是我各种爱欲的表现。由于我没有固定的喜好,我的爱欲千奇百怪,表现出的梦境也光怪陆离。不过我的梦境大多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梦的结尾处,失我所爱。
即便在梦中的我与木兮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现实中的我依旧孑然一身。
梦醒之后,便是独自一人对着这长夜漫漫,再难入睡。做美梦也变成了一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