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啊,他不就是被城西一号酒吧的老板娘包养的吗。”
包厢很大,里面吃喝玩乐都有,梁芒进来走到餐桌旁嚷着饿了,拿起菜单连点好几个大菜。顾崤何走到里面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远处星星点点的光亮衬得这个城市有另一番景象,在他眼中算不上有美感,他喜欢的夜景是地面上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天上有着各自分散的星月。就像上次去镇上找亓牧的时候看到的那种,纯粹的黑夜。
梁瑞不想把事情闹大,上前把顾崤何拉开说:“阿崤怎么了?”然后转头看着刚被松开在摸着脖子的那个人,表情说不上好:“你很厉害啊,居然能够惹恼我们阿崤,是不是喝的有点飘了,顾家还认识吗?”
“有什么关系,你们我都认识,在说了今天要不是亓牧休息不去城西一号,你请我来我都不来,哼!”
梁瑞要气疯了,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几番吹嘘过去,大家渐渐的放的开些,开始拿着酒杯到处试探。顾崤何从一开始就坐在最里面,面前放着的酒一口没少,有些人想要过来套近乎又被他身上的气质劝退。梁芒坐在桌边嘴里吃着水果看着又一个拿着酒杯从顾崤何不远处“路过”的人摇摇头,环视一圈找到自己嗨的飞起的哥哥,拉过他到一旁问道:“哥,崤何哥哥怎么会来这样的聚会?”
梁芒抽出自己的手臂走到顾崤何边上说:“我看到你手机里的消息说要来这里玩,我就跟过来了。”
顾崤何握着拳头的松了又握紧眼睛眯着看着那个人说:“我再问一遍你刚刚说亓牧什么?”
其实梁瑞也没有想到会带这么多人过来,想来是知道今天顾崤何回来就借着这里刚装修好的名义过来。
一下又接着说道:”实在不行我报屿哥名字试试,怎么说也是前老板应该可以打个小折什么的……”刚说完这句话电梯到达顶层,门打开的时候,站在里面的人笑盈盈的问道:“打什么折?”
“亓牧?亓牧怎么了?”梁瑞一时之间搞不懂了。
看着下面模糊的车流,对面建筑投射过来的灯光,顾崤何有些心烦,他关上窗帘,坐到棋牌室的沙发上,随手拿过桌子上的牌在手里玩着。
里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梁瑞让梁芒在外面呆着别动,他快步走过去,就看到顾崤何单手把一个人抵在墙上,表情阴着说:“你刚刚说什么?”
梁芒白他一眼说:“厉害个屁!你看他来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你们认识的那几位一起聚聚,你再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乌烟瘴气的。”嫌弃的环视一圈。
被抵在墙上的人反应过来用手使劲的挣脱着,酒精作用加上周围人的目光让他脸上没有面子,说:“我说什么了?”
“请你…………我请你?……”气的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梁芒不理他对顾崤何说:“崤何哥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不参与他们兄妹两人的战争,顾崤何只是点点头然后走进包厢。梁芒跟在身后冲梁瑞扮个鬼脸也走进去,独留梁瑞在后面气的头顶冒烟。
后来大家对顾崤何的认知都是像大师说的那样,今天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见,包括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梁瑞都很少见他发火。之前还打笑他是不是每天打坐才这么心平气和。
看到她,梁瑞走出电梯拉着她说:“梁芒你怎么在这里?”
“梁芒你还是不是女生,我们男生出来玩,你跟着来掺和什么?”
梁瑞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揽过她低头说:“我劝说来的,怎么样,你哥厉害吧!”表情得意的不行。
顾崤何听完他说的这句话向他走近一步,语气压低说:“我今天告诉你亓牧和曲晏凡是朋友关系,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乱造谣小心你的舌头!”说完拍拍他的脸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着手看了一眼周围看着的人说:“我不管你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来了就遵守这里的规矩,,少造谣!再让我听到你们中的谁说今晚的事……先回去问问自己的老子经不经得起折腾。”说完丢下手里手帕直接越过他们走到电梯离开。
在场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左看看右看看,被刚刚顾崤何的语气怔到,他们和顾崤何虽说不是很熟悉,但也是有过几次交际的,对于他的认知都是温文尔雅,教养得当的,有次他随顾父参加一个拍卖会,看中了一位大师的书法和另一位竞拍,迟迟争执不下,眼见价格被抬得过高,幸好当时那位大师也在现场工作人员就让大师自己来决定那副书法可以拍给谁。大师看了看他们两位只对顾崤何说了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八点左右梁瑞约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来的人大都是混一个圈子的,还有个别是带来的好友,来的目的大家都心照不宣,无非不就是想要融入这个圈子,这些公子哥也不是傻子,来意都猜得到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表面上的朋友还是可以的。这就是顾崤何不经常参加这种聚会的原因也是刚刚梁瑞不让梁芒跟来的原因。
这天晚上的聚会到后半场大家都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