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送葬的魂幡。你不会害怕么?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将自己照料得无微不至。
少年轻轻叹息。为什么会害怕呢?或许这样反而让我少猜测一些。看到戏幕被扯破、暴露出黑暗真相的瞬间,他反而感到了轻松。
他仰头看着青年。我为什么会害怕真正的你?你可是我的忧哥哥啊。
少年清浅、笃定地笑。
青年翻涌的阴暗情绪,终于得到抚慰。
他从桌前起身,踱到少年面前。我答应过你,所以没有要那些人的命。但我放了他们的血。美青年俯身,落下优美的阴影笼罩了少年。你落的每一滴血,都要他们加倍偿还。
少年来不及回答。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直了。
因为青年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抚过他受过伤的鼻梁。
少年感觉血液都在向脸上汇聚,还有加快的心跳和鼻息,是不是也被对方察觉了?
那带着凉意手指却仍然不知收敛,在他脸庞上流连忘返,如画笔一般勾勒着少年细薄的面部。他蓦然又想起屋内那些让他无处可避的肖像。羞耻混合着陌生的战栗,席卷而来。
他感到口干舌燥,脚趾下意识收紧了,慌忙伸手去抓桌上的银杯。
可刚伸出的手,也被另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掌按住了。
怎么了?青年戏谑又慷慨地看着面色红润的少年,俯身在他耳边,以气息拂他。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撩人的气息笼罩了少年薄薄的耳廓和脖颈,平日不怒自威的声音,却低得仿佛要从领口钻入,舔舐着他的听觉。我说过,凡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应允。
暗室内燃着鸢尾,琥珀,龙涎和麝香混合的香烛,温香氤氲,和暖昏沉。
犹如气血贲张的梦境占了上风,盖过了阴暗不可言说的背弃和掠夺。
又或者,这二者根本是同源。
少年醒来后,第一次感到被逼至绝境。不是因为面前的诱惑,还有心底莫名的情愫一同发起了夹击。他只得勉力向椅背更深处蜷去。
扶手椅微微作响。
然而这几厘米的退缩根本是徒劳,反而让他感受到按住他的手更加地用力。
这双向来冰冷的手也在升温。
怎么,你过来,不正是要我们坦诚相对的吗?美青年笑吟吟地圈住他。你在躲避什么?全部,告诉我。
呼吸可闻的地步,无限逼近梦中的交叠。
我我渴了。少年侧过脸,声音细若蚊喃。
哦?那可真是我失察了。美青年稍稍松开一些,探身去拿桌上的酒盏,少年却未能得到喘息。
因为下一秒,酸醇的酒液,就由另一双唇送入他口中。
那滋味和这里的主人一样,仿佛不是葡萄而是红玫酿成,如细嫩火热的玫瑰花瓣脉脉滑入喉咙。轻微的甜酸和涩苦相交织。
可这主人并未轻易放过初次掠夺的领地。酒液落尽,显出这是个绵长的吻。
阔大的房间里想起吸吮的水声。直到少年气息急促,嘴唇才得到释放。但与此同时,换作他的后脑被托住,无法再偏过头去,只能和那人灼灼对视。
真巧,美青年的视线在他口唇逡巡。我也渴了。
这下少年彻底失语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和那个聋哑清扫工一样呆。
看着少年睁圆了的眼,忧忧并未大发善心。他又靠近少年的耳垂。
看吧,我的耐性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好。美艳的长发青年如毒蛇吐信。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贴着那小巧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在少年已经薄红的脸侧移动。时而亲吻,时而轻咬。有时候,同一件事可以说是奖赏,也可以算作惩罚。
酒香氤氲,混合着百合水润的甜意,昏昏欲燃。
我少年眼上蒙起一层迷离雾色。这是世上最甘之如饴的戒罚。他坚韧的理智,仿佛只是为了被眼前人破除而存在的。
少年伸手拢住对方柔滑的长发。这可怕的恶魔如今在他面前温顺地收起獠牙,只不过是为了彻底占有他。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恶魔会一直与他纠缠、折磨下去。
他叹息一声。
我想要这个。这次少年偏头,对准了那薄而曲线优美的嘴唇。
*
他们在书桌旁的卧榻上相拥。
或许相隔太久,少年的动作有些笨拙,但他的兄弟足够熟稔他的身体,自然地分开少年的腿和心房。
怀着对未知的恐惧和期待,少年的腿下意识地蹬着,却只引来征服者更强力的制服。美丽的魔鬼一边用亲吻麻痹他,一边解开少年的衬衫。裸露的肌肤稍稍接触凉意,就被另一具躯体覆上。
哥
没事。那人的吻和动作没有任何预兆,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弹奏,捻动少年胸前的红缨。舒,别怕,都交给我
嗯。少年回应着,也拥住美青年的脖颈。他的回应令对方一震,仿佛也解开了所有的束缚。
美青年对交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