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漆隐被驱逐出城的事,家里谁都没提。
晚上坐在一起看两个月亮时,时青阳突然说:“我感受到春的气息了,春日肯定要来了。”
的确,鲸再次涌入了蒲牢城中,大片的水气带走了刚降不久的严寒,蒲牢震天地响着,群鸟并至,清晨所带的薄雾中,藏着几个字:漆隐可在蒲牢。
言名身上仍是暖的,漆隐触着那片光,听时青阳发牢sao:“这次道又没出现,他什么时候能再来啊。”
“或许就在你身边呢。”漆隐道。
时青阳摇头:“他该在天地间的,没必要在我身边啊,我偶尔能看见他就很开心了。”
“你不关心道的话吗?他说我可以留在蒲牢城了。”
“漆隐,我觉得你还是出去走走的好,你在家我会很累。”时青阳不客气的说。
漆隐无奈了,不过她的确没准备光待在蒲牢城,留言名住了几日后,他们踏上了更遥远的路。
红云淡抹,松针成道,希冀的光辉煌明亮,他久久地升腾着,照在万事万物上,高位者迎着光祈求更高位,浪子迎着光寻求天涯路,而乞者不一定追求富贵,可能单纯想匍匐在地上,总有奇奇怪怪的愿望,总在某时渴求希望,总被赋予,也总被剥夺。
不过在这片天底下,希望总是比失望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段时间我脑中总蹦出四个字,有音无形,连音都是模糊的,像“煌煌者言”“惶惶者言”“惶惶者也”“煌煌者也”或者“煌煌者焉”?在网上查了查,并无相近的成语,于是只能自己揣测究竟是什么,在揣测中,也就诞生了这篇文:《煌煌者言》,写时经常想自己是不是揣测错了,但字落下时,一切似乎又得到了解释。
这是一片充满希望的土地,有人温暖的长存,将光普照着,他并不鄙视任何愿望,你希望自己当乞丐,他不会讽刺你的微小,你希望自己死时得救,他也不会算你做过的好事恶事,把一切弄得很复杂后,再选择是否回应你的请求。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缺少判断力的,因为过于温柔。
但当身陷囹圄时,总是盼着希望发生的。越是年长,所遭困厄越多,望着天时百感交集,不明转机何时出现,难免想看到希望。
希望再泛滥,也要比缺少希望,陷于失望中强。
就是这样,至于可能带来的危害,就让漆隐帮着解决好了,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