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按了按我的手,轻声道:“说什么呢?你即是赤月的左相,自然是要和我在一起。”说着也不管我的怒气,高声道:“出发。”
宁觉同样也低声地道:“昨个我已经把布兵情况跟奇格说过了,也同他讲过出发的时间,这会儿子他们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我隐约看到花卫那明显的怒气,于是压低了声道:“你还没问我带的人马准备的怎么样呢?”
宁觉只是微微的一笑,将手握的更紧。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真是好狗胆,明明长的人模人样的,走出去也是绝对的一个帅男,可是却处处针对我,一点儿子绅士风度也没有。如此的年轻气盛,如此的轻狂不驯,看来当年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打击到他啊。你越是想看我越是不让你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能给你妹妹一巴掌,就能当你说的话是放屁。
正当我准备上马时,一直冷着脸的花梦奇寒声道:“左相,咱们上战场还要带着你的马车吗?这战事马上要起了,起码也得让大家看看能让您这么有把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我整个人呆住了,这才发现,宁觉的手果然在微微的抖着,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他,我这才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好,虽然看着平静,可是那双清水般的双眼此刻却有些微的混乱,一丝丝疯狂的光芒在其中闪烁着,让人打从心里升起冷意。
几万人马快速的出了城,还没到对方的地盘,已经看到远远的那蓝色的军旗还有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水泽士兵们,他们看着我们冲了过去却是纹丝不动,近了还能听到他们的叫骂声,嘲笑声。
我先是一愣,心想着我怎么不知道,再一想,不禁是怒火高涨,“你们什么意思?到底谁才是赤月的左相?”
我一个利落的起身坐到了马上,淡淡地道:“出发。”
我一声令下,所有的赤月的士兵们齐刷刷的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倒是比宁国的士兵们强了许多,毕竟打仗他们才是老手。我一勒缰绳率先冲了出去,所有的赤月士兵们立马跟在我身后向前冲去。
我这会子也懒的理他了,同宁觉一起出了门,刚准备上马,却被宁觉拉了住,我在心里哀号一声,有些可怜兮兮的小小声地道:“我说宁王大哥,好好歹歹我也是一国之相,总是要些面子的吧。”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当年那件事除了带给我无止尽的痛,对宁觉的伤害也是一样的深。在我的心里,我还可以去恨沙海,去恨冷柔,甚至去恨他,可是他呢?当时是他先转身的,他能恨的只有自己,那种痛苦与自责或许比我还要难受吧。
宁觉淡淡地道:“是,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你不怕,我怕,你看看我的手,从第一次拿刀起,我从来没有抖过,可是今天它却在抖,我想控制却控制不住,我只想你知道一件事,如果再有一次,再有什么变故,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宁觉也利落的跟了上来与我并肩齐驱,宁国的兵士们一看宁觉出发了,也立马的跟了上来,这下子真真的是给了花梦奇一个大难堪。我也不用回头去看他的脸了,估计又是绝对的铁青。
心里一酸,眼眶微微的红了,我是怪他的,我也是相信他的难过的,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难过会有多深,会有多痛。如今我算是亲眼看到了,心里很难过,可是却只能忍着,毕竟时过境迁,我现在已经是赤月的左相,不是宁国的宁王妃了啊,不能在众人面前安慰他,不能在众人面前逗他开心,甚至于不能再与他这样亲密。于是我硬是压下心中的怜惜,轻声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跟在你身边,你知道的,我有功夫,我还能驽鹰,不会有事的。现在赶紧走吧,你相信我,只今天这一场战事,水泽便会退军的。”
宁觉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我也愤怒的盯着他,我们这一停,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顿时我们俩又成了众人的焦点了。
身后的将领们听了我们的话有吃惊的,有不满的,也有好奇的,总知是什么神色都有。花卫更是寒着一双眼盯着我们,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垂下眼微微的一笑,终究是原谅他了啊。
宁觉看着我的可怜相,竟是微微的一呆,随即面上泛出了笑容,轻轻的松开了手。
应过来就让他拉到了身边,眼看着众人的眼光全都瞄向了我俩紧握的手,我不由得尴尬万分,忙要将手挣脱了,暗暗使劲,可是没用,手被宁觉牢牢的握了住,任我怎么暗自使力都不行,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带着笑咬着牙道:“怎么,宁王是怕我这个左相临阵脱逃不是?”
正当距他们好几百米的时候我高声道:“停。”
我冷冷地道:“谢了,在赤月我打过的仗不会比你们少,不用你来教我,做为赤月的左相,我有我的方法。”
立马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对面水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宁觉才开口,平静地道:“为相者并不需要亲力亲为,运筹帷幄才是你应该做的,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冲在最前面和人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