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昨天那个样子,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越诗和文子谅之间关系匪浅,但女儿这会儿还在嘴硬,“那你想怎么办?”,陈老太太无奈问道。
“我想明天去找文子谅问个清楚,他要是真的跟越诗有所牵连的话,我就只能去找文阿姨了,您也说了,文家不会要越诗那样的儿媳妇的,文子谅一向孝顺,我不信他会为了越诗跟家里对着干!当然,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咱们想的这样,那就更好不过了。”
“那随你吧!”反正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她早就猜到女儿不会这么轻易放手,找文子谅问清楚也好,省得她不到黄河心不死,说来博毅和琪可都是一样的性子,认准了一个人就很难动摇,或许只有等他们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会回头。
翌日一早,文子谅天还没亮就在厨房忙碌,他早上得去一趟研究所把写好的结婚申请交上去,顺便把手头的工作收个尾,中午回来陪越诗吃个午饭,然后跟她一起去医院把她的东西拉过来,所以在走之前他先帮越诗把早饭做好放在炉灶上温着,等越诗起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刚过七点,天色还有些暗,文子谅拿着皮包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直到太阳光暖暖地洒进房间,越诗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一看手表,已经接近九点了,从窗边向外看去,蓝天白云映然在目,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越诗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起身下床,打开房门,院子里一片静寂,文子谅昨天晚上说过他今早要去趟单位,所以这会儿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昨天夜里没有看清的院落清晰地映入眼帘。
墙角边盛开的各色花朵,高大的紫藤萝架子,两棵枝叶繁茂的树木,还有院落正中搭建的一处凉亭,正房窗下还有一个大大的玻璃鱼池,里面十来条小鱼在欢快地游荡,虽然已是初冬,但蓝天白云下这样一个极富生机的院落,还是让越诗的心情从一早就变得愉悦。
洗漱完之后,她到厨房看了一眼,炉灶旁的冰箱门上贴着一个字条:“早饭在锅里温着,记得吃!”她看见之后会声一笑,揭开锅盖看文子谅给她准备的早餐。
锅里温着一碗蛋羹,两个包子和一杯牛奶,越诗吃完早饭后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看书,一边等文子谅回来。
而另一边,文子谅刚把结婚申请交给上级领导,外面就有警卫说门口有人找他。
文子谅跟着警卫出去,接到他结婚申请的领导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把自己侄女介绍给文子谅呢,这下看来是没戏了,不过文子谅今年都二十九了,过完年就三十了,也该是时候结婚了。
他用搪瓷缸泡了杯浓茶,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这才坐在椅子上展开文子谅的结婚报告和他的结婚申请表,一行行看下去,前面都没什么问题,直到他看到关于女方的信息,越诗,女,1937年生,有过两段婚姻关系,什么?这是说女的结过两次婚?
他手上的茶杯没拿稳,滚烫的茶水瞬时洒了一身,他赶紧拿起干毛巾擦拭,他怀疑自己刚才是看花了眼,于是又拿起那两张纸看了一眼,没错,跟刚才一模一样,这是干什么!文子谅难不成是在跟他开玩笑,以他的条件,怎么可能要跟一个比他大三岁,还结过两次婚的女人结婚。
文子谅出身不凡,外祖父和母亲都在政府机关担任要职,父族听说也是国外鼎鼎有名的大财团,可谓一出生就权钱兼具,而且他本人能力出色,虽然没有如他外祖父所愿进入部队,但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国外知名大学,三年就学完了大学所有课程,之后又不顾国外势力的种种挽留执意回到国内从事尖端武器研究工作,除此之外,他相貌也是很多人平生仅见的出色,这样的一个人,让人怎么能相信他选定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一个三婚女人。
研究所大门外,陈琪可拎着包走来走去,她时不时抬头看看研究所紧闭的大门,神情显得有些焦虑紧张,终于,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文子谅跟在警卫后面走出来。
“文工,就是那个女人说找你有事”,警卫指着陈琪可对文子谅道,文子谅冲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几步走到陈琪可面前,眉头微皱道:“你找我?什么事?”
陈琪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不远处街上有个茶餐厅,我们去那谈谈。”
文子谅直言:“这就不必了吧,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我以前也跟你说清楚了,现在我们最好各不相干的好。”
陈琪可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她低低地嘲讽一笑:“哈哈,各不相干?你不想跟我谈话,那越诗呢?你不想知道她的事情吗?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她的事情,这些你也不感兴趣吗?”
文子谅神色冷淡地看着她:“越诗的事,我自己会问她,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罢,他转身准备回去,陈琪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气恶狠狠的,“文子谅,你敢走,你要是今天不跟我好好谈一谈,我明天就去越诗上学的地方和她进修的医院贴大字报,看谁玩得过谁!”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