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军了,难道这不比你在农村蹉跎更好吗?”
陈博毅本来不打算这么快挑明的,但他马上就要回部队了,一旦回去,再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像他这种级别的,一年的年假和探亲假加起来也就不到20天,压根没有时间陪着越诗慢慢耗。
再者,他担心自己在部队的时候会有其他人趁虚而入,所以最好是能说服越诗答应他,就算她现在对他没什么感情,但这年头盲婚哑嫁的多了,大多数人都是只见过一两面就定下亲事,所以感情嘛,可以等到婚后慢慢培养,重要的是先把人娶到手。
至于家里,他打算先斩后奏,只要越诗答应他,他就向上面打结婚报告,等拿到结婚证,家里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越诗叹了口气:“你说的再多也没用,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况且就算我答应你了,你家里人也不见得会接受我,我也不愿意让一群陌生人来对我和我女儿的人生指指点点,咱们不合适。”
陈博毅反驳:“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再说是我结婚不是我家里人结婚,他们的意见只能做参考,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有你的想法!”
陈博毅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他长得一表人才,家世能力都不差,换个人碰上他这种条件的早就巴上来了,怎么到越诗这里就当他是瘟疫一样呢,恨不得远远躲开。
“我的想法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愿意,你出去吧,后面人还等着看病”,越诗话说完便没有再看他。
“嘿,我还就铁了心了”,陈博毅跟越诗犟上了,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嘛,烈女怕缠郎,他就不信越诗真这么死心眼。
屋里两人没有谈拢,屋外医院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越诗本没打算管,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她这个诊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形容疯癫的中年妇女冲进来指着她大喊大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就是你勾引的我男人是不是,好你个狐狸精,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就你这样的还当医生呢,你是陪人睡觉睡出来的吧,你个小娼妇……”
“够了,你乱说什么,她连我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家男人,你要是再胡说,我就给你送到公安局去!”陈博毅抓住那个疯女人胡乱挥动的手腕,严厉斥责道。
诊室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大家就喜欢看这种热闹,尤其是卷入这种丑事的还是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这就更引人关注了。
门外人群里,林慧嘴角得意地勾起来,不亏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看来五十块钱还真能办不少事。
她本来没把越诗看在眼里,一个三十二岁离异的中年女人而已,根本进不了陈家的门,但陈博毅最近的表现却让她对这点不确定起来。前几天她在病房外无意听到陈博毅对着越诗告白,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应对家里的法子,她零零散散听到的不多,但毫无疑问,越诗已经成了她和陈博毅之间最大的绊脚石,有越诗在,陈博毅眼里根本看不到旁人。
既然其他方面动不了手脚,那她就只能在越诗的名声上做点文章了。陈博毅是军人,他结婚要打结婚报告,组织上收到报告后还要对女方的社会关系和政治面貌进行调查,如果女方的名声太差,作风问题存疑的话,政审是很难通过的,政审没希望,那他们之间就没可能了。
不过她这是多此一举了,她还不清楚越诗在苏北的经历,越诗的第一任丈夫有地主背景,第二任丈夫被下放改造,以她的成分来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政审,她要是找个一般人嫁了也就罢了,要是真想嫁给军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也是她的奸夫吧,呵,小骚货勾引的男人不少啊”,那个女人满嘴污言秽语骂个不停,众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在越诗身上。
林慧在人群中看着越诗的反应,她以为越诗会委屈,不忿,气恼,或者会因为这毫无缘由的脏水而崩溃,但让她失望的是,越诗非常冷静,就连情绪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小王,打110,让公安局的人过来一趟”,越诗直接对门外的值班护士说道,她的语气冷冽,气势极强,被她叫到的那个护士连忙应下,眼看着小护士已经走出人群去打电话报警了,屋里的那个疯女人终于慌乱起来。
“你以为搬出公安局的名头就能吓唬我了,怎么,你自己做了丑事还要堵着别人的嘴不让人说啊”,那个女人狡辩道,她边说边看向门外,准备找机会跑出去。
越诗本来不打算跟这个女人废话的,但对方显然不见棺材不落泪,嘴像是扒过粪坑一样,于是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叫嚣的女人面前,在众人始料未及之下啪啪啪连着扇了那人四五个耳光,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连陈博毅都没想到越诗这么生猛,那个被打的女人气疯了,她一下子怒嚎出声,扑过去就想还手。
陈博毅连忙伸手想要拉住那个女人,但那个女的动作太快,他没拉住,倒是越诗,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在那女人扑过来时脚下狠绊了她一下,女人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门牙不小心磕断在地上,血从嘴里流出来,她啊的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嘴,但越诗却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