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千也不会大吵大闹，嘻嘻哈哈，她只会安静地拉着他走，遇到喜欢的衣服，
就停下来仔细地看。她是个清冷的人，但是白夜看过她开心的样子。
脑海中又充盈着妹妹的身影，相片上的男生却总是如影随形，白夜越想摆脱，
心思就越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更加烦闷。拐了一个弯，白夜走进吵
闹的游戏中心，刺耳的音乐和嘈杂的声音才冲淡了一些心中的五味杂陈。
不知玩了多久，离开时，气温又下降了。看了眼时间，白夜才突然意识到时
间已经晚到了这种程度。
心中顿时一紧，已经九点半了，千千有没有吃东西啊？
回到家时，已经快到十点了，急忙打开门，房子内一如既往地黑暗着，之前
的这个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白夜喘着气，向沙发看去。
白千千也看着他。眼睛中有着一丝闪光。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夜。
她的制服已经脱掉了，身上穿着和白夜款式一样的家居服，细白的长腿微曲，怀
里抱着半年前白夜送她的毛绒玩具。洗完澡之后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燥，披散在
肩上。
「哥哥……」
她喊了一声。
白夜心中一颤，竟不敢再看她：「我……今天有点事情……啊，千千你吃饭
了吗？我给你带了川菜。还是热的。」
白千千摇了摇头：「没吃，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饿了，哥哥，今天我……」
白夜几乎立刻就打断了她，他不敢听，干笑着说：「不饿了也要吃嘛，我放
桌子上了哦！那个，我，我今天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从来没有过这么想逃离的时刻，白夜慌张地想回房间。
「哥哥……今天不能帮我按摩了吗……」
白千千看着他，声音弱弱的，白夜甚至感觉自己听出了一丝受伤。
「还……还是明天吧……记得早点睡。」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白千千似乎有些发呆，她慢慢转回头，发丝垂了
下来。
「嗯，我知道了。」说给哥哥的话在嘴边呢喃。
费力地站起来，她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好冷啊……
为什么像冬天一样……
白夜狠狠地一拳打在枕头上，心中的烦躁和愤怒在看到白千千的那一刻瞬间
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不甘和酸涩。可是刚刚拒绝了白千千，她的腿会不会不舒
服？明天再训练一天的话，肯定受不了的吧！
想到这里，白夜几乎就要冲出去，告诉白千千他并不累。可是，那一幕也会
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眼前，那个男人的表情似乎都在嘲笑他的失败。作为哥哥，
他可以保护她，可以陪伴她，但是，如果某一天，白千千告诉他，她恋爱了。他
要怎么办？
愤怒，不甘，痛苦，或是绝望。
他只能笑着说祝福。将心爱的人送给其他人，呵，真是荒唐。
捏紧手中的相片，坐以待毙才不是他的风格。
拿出手机，时间也不算太晚，白夜翻出一个手机号，打了出去。
刚洗完澡的江明月正想着白日的事情，那个平日里总是威严的学生会长哭了
很久才止住泪水。江明月也得知，三个男生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她身上的
痕迹另有其人。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江明月关上吹风机，点开手机，「白夜」两个字顿时
让她身体一紧，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
「江老师，你家在哪儿？」白夜没打招呼，开门见山地问道。
江明月不知所措：「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说不清，快点，我现在过去。」
白夜命令式的语气她听过许多次，对于江明月来说，这个小自己五六岁的男
生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拒绝的勇气。她本就性格弱势，更何况身体已经被玩弄
过许多次。
说了地址，白夜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江明月突然紧
张起来，家里似乎还没有收拾干净，要怎么招待他？
忐忑着等待了十分多钟，敲门声终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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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打开门，白夜脸上没太多表情，呼吸有些急促。
「那个……进来吧，我倒杯茶给你。」江明月有些尴尬地让开，转身向厨房
走去。
江明月的房子是租的一居室，面积不大，不过整理地很干净，沙发上堆着许
多粉色系的玩具和抱枕，让白夜有些意外她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