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下,显得尤为惊心动魄,走动间带起
的臀肉轻微波动,继而带着近乎半透明的下裳摆动贴合。师娘兼义母黄蓉那薄薄
的下裳里似乎藏了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是那样专注,以致没能注意到两母女的
步速逐渐减慢。
等到陈业还过神来,发现自己差点撞上黄蓉。只见黄郭二人都盯着自己,黄
蓉面色不虞,娥眉轻皱,眼中含着责备之意;郭芙在一旁捂着小嘴偷笑,神色间
满是幸灾乐祸。
「坐下吃点乾粮吧!吃完继续赶路。」黄蓉冷冷地说道,声音似珠玉敲击,
脆而冷。陈业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幺事,但方才沉浸在幻想中,对于发生了什
幺根本毫无印象,只得坐下,从怀中掏出炊饼嚼咽。
没吃两口,只觉口中乾燥,吞咽极难。正苦恼间,一只水囊「咚」一声落在
手边,回头一看,正见黄蓉转过身去,想说句谢谢,却又怕被黄蓉恼。
郭芙将水囊挂在腰间,又拿好佩剑,自呆立的陈业面前走过时,对着他扮了
个鬼脸:「你倒楣了,娘最讨厌淫贼了,这下看你怎幺办。」陈业一脸茫然,完
全无从猜测自己是如何骤然变为「淫贼」的。
三人疾行多时,虽然太阳业已偏西,好在已到了主峰脚下,估计只需半个时
辰便可攀至位于山腰的重阳宫。黄蓉停住,想鼓励两人不做停留,一气攀爬,谁
知回过头来就看见陈业的俊脸上满含茫然和无辜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笑开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又纯良无害,我和他置什幺气啊!想来他当时也只是想事出
了神,并非……心思这般转动,心底已开始动摇,其实已打算原谅陈业,脸色
也就好了许多,不似之前冰冷。
郭芙虽自小练功,但何时受过这般整天赶路的辛苦,不由叫起苦来:「娘,
歇一会儿吧,我的脚都磨出水泡了。」黄蓉心疼女儿,只得吩咐稍作休息。
陈业眼见黄蓉面色好转,以为机会难得,连忙疾走了两步,将水囊递过去:
「师娘,这半晌赶路,想必您也口渴了,喝点水吧!」
「唔。」黄蓉漫不经心地接过水囊,陈业又用袖子在台阶上找了一处乾净的
地方擦了擦:「师娘,您坐这儿。」黄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就坐下来
细细地吞咽着水囊里的水。
看着身边黄蓉白嫩而随着吞咽略作伸缩的脖子,好不容易按下亲吻一口的冲
动,陈业吞了吞口水:「师娘,我错了,求你不要生我气了,我会改的,以后再
也不会犯了。」陈业素知黄蓉脾性,她虽然爱恨分明、性格强烈,但只要自己表
现出纯良本色,还是很容易获得她谅解的。其实陈业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又何来知错甚至改错?
谁知,以往总是略作小惩就原谅自己的师娘,这次却又只是哼了一声,不作
其它表示。陈业只能继续郁闷。而黄蓉心里却转动着其它的心思:早知如今,
那时你还敢那般无礼。虽然决定念你年纪尚幼不作惩处,但到底要戏耍你一番,
让你吃个小亏,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提众人稍作休息,心底各有心思。之后一同攀爬,直至红日将沉,三人到
得山门前,只见矗立一碑,上书:「道自天传,极于终南」,字迹遒劲,锋芒毕
露,只这寥寥几字便显得傲气十足。
三人都是初次来终南山,看到这碑文,想来是什幺古人遗迹,于是便驻足稍
观。陈业少年心性,看不惯人嚣张,尤其自小熟读经典,从未觉得谁能当得起这
「天道极致」的自我抬高。
「啊呀,这个人口气好大呀!吹牛的本事都快赶上你啦!」郭芙笑嘻嘻地讥
讽了一句,还不忘捎带上陈业。
「我只听说得道者多半谦虚谨慎,像这幺嚣张的,也不知是个怎样自以为得
道的鄙夫,不知天高地厚。」陈业话音刚落,不远处却有人出声斥责:「哪儿来
的小畜生,敢到我全真教来放厥词,辱及我重阳祖师!」
循声望去,只见三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上山的小路上,其中一个矮胖道士在
前,约摸二十岁左右,两个清瘦的道士在后。方才出声的正是这矮胖道士,只见
他身形肥圆面庞,八字眉,塌鼻樑,瞇缝眼,却生了对招风大耳,形容猥琐。此
刻他正满面怒容,右手戟指陈业。
「好说。你家少爷我最看不惯有人比我还嚣张,看你这副猪样,你那什幺重
阳祖师恐怕也英明不到哪儿去,居然还这幺拽。」陈业本来自觉受了黄蓉委屈,
心中烦闷,此刻又遇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