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得近就是好,五分钟左右谢则就到了。背起晕沉沉的顾声,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直皱眉头,未成年,谁给你们卖酒?
陈舒没说话,小区就一个小卖部,还用问,谢则也知道,重新掂了下顾声匆匆出门。
晚上的发热门诊相对来说没那么多人,但是要先验血和做核酸。验了血没有问题才能看医生取药或者打针,六到八小时出了核酸结果才能离开医院。
宿醉加发烧加熬夜,顾声浑身酸痛加没力气,还犯困。抽完血,她靠着谢则沉沉地睡了过去。
有几缕碎发掉了下来,谢则帮她挽到耳后。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睡醒了,顾声还是低着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要走。
谢则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叹了口气,你有向我走近吗?
不是身体上的亲近,是灵魂。
谢则在小学之后就对自己接下来的学习有了清晰的目标,他想读建筑,他沉迷于各种各样的建筑模型,他想做建筑师。所以他规划自己要读重点中学,要学美术,要学雅思,要出国,甚至读研。他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而这些计划他都告诉了陈墨,顾声和陈舒。
如果问谢则,有没有喜欢顾声,他答不上来。在他研究生结束之前,顾声不在他的规划中。他的规划只有他自己的人生,他也曾帮顾声补习,但是顾声的心思完全不在学业上,他放弃了。顾声一直说她喜欢自己,可是谢则也会想,明明早就知道他要出国的,那为什么不争取和他一起出国留学呢?喜欢,到底又是哪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