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的时候,我观察到严老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哼”。许老也听见了,转过头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眼里都是笑意。)
许老点头:“没关系。”
许老点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二)生平
我没想到这位冷面老人居然会织毛衣,于是看得愣在那里。
后来发生了很多故事,不过不值一提,总之我与周衡离婚了,与微微住在了一起。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1932年初,我生下了严莉莉,周衡想把孩子抢走,但微微保护了我,周衡被上海本地黑帮杀死了。此后我与微微和孩子一起在上海度过了平安的一年。
1934年9月底,形势越来越差,大部队不得不放弃瑞金根据地,向西转移。这时我接到了新的任务,就是去南京潜伏,于是我和微微分别,她带着孩子跟随队伍向西前进,而我则踏上了去南京的旅途。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磁带式录音机,是报社给我配备的最新产品,飞利浦牌子的。我说:“许老,您不介意我录音吧?”
1933年初,由于一些原因,我与微微都到了北平,孩子则留在上海给一个朋友带着。北平发生了什么事?嗯……其实我在小说里已经写了,对,你猜得没错,小说虽然用的是化名,但大多是真实的故事。总之1933年5月,我和微微解决了当时面临的困境,也因此认识了老刘,于是入了党,才有了后面那些故事。
十八岁那年,我遇到自己的初恋男友谢一范,可惜并未修成正果,第二年就分手了。十九岁那年,我结识出版社的王社长,他对我的作品大加赞赏,于是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 小说作品《长街灯尽》,可惜反响平平。当年我遇到了周衡,两年后与他结婚,于是他成为了我的丈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1926年的事情。
当时其实我有犹豫,因为我的任务实际上已经完成,可以跟微微一起回到后方,到延安去,跟严莉莉团聚,过上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是当时我想,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蒋汪因为刺杀的事情互相猜忌,又起了大嫌隙,刚好是我们穿插其中的好机会。于是我与微微商量了一下,她很支持我,我们就又分别了,实际上是兵分两路。
1933年6月到8月,我在莫斯科受训了三个月,主要是为之后参与情报工作做准备。当年9月,我回到国内,去了瑞金。微微在北平与我分别后就去上海接回了严莉莉,然后跟着红军参加了几次战斗。总之1933年9月我们一家人在瑞金团聚了,当时恰逢苏维埃大学筹建,我就在其中参与了一些工作,这样的平静生活也就过了一年。
许老小说中那两个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女孩,惊呼:“啊,严老应该也是您小说中两位主角之一的原型?”
我是1905年出生的,家乡在浙江。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带我来到上海讨生活,但一家人都很穷,生活在下只角。但我自己还算争气,一直读书很好,后来发现自己在文艺方面有些才能,便开始写作,同时也打些零工养活自己。
许老笑道:“确实,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慢慢讲。”
许老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我如梦初醒,赶紧打开录音机的开关,对许老说:“许老,那咱们就开始?”
1934年10月到1935年10月底,这一年我一直在南京,在晨光通讯社工作,实际上是参与了孙凤鸣刺杀汪精卫那事,不过我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角色。微微那边,跟着队伍长征,1935年10月份到了陕北白起以后,她安排好孩子就过来找我了。不过我们在一起也没待几天,11月初孙凤鸣刺杀失败,所有人都撤走了,晨光通讯社也没了。
说话间,那位冷面老人,也就是严老,已经拿了茶杯过来,给我们两个人倒了茶。我礼貌道谢,她轻微点头。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所以也不以为意。严老倒过茶之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她打开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团毛线,然后织了起来,动作很慢,但很细致,也很认真。
我去找了曾仲鸣,他是汪精卫的贴身秘书。很容易我就说服了他,他决定将我留下。我后来先是跟着他和汪去欧洲治伤,后来1937年上海南京相继沦陷,我又跟着国民党政府到了重庆。1938年12月汪去了河内,发表了臭名昭著的艳电,当时曾仲鸣跟着去了,我还没去,我是次年也就是1939年3月陪着曾的老婆孩子去的。当时本来是说汪和曾就要去上海筹建伪政府了,我陪着曾的老婆孩子来见一面,之后再回重庆。其实我本来已经虚混了四年,在情报工作方面心灰意冷,觉得不会有太大建树。没想到1939年3月在河内,由于
结婚五年之后,1931年5月,那时我刚出版了自己的第二部 长篇小说《流言蜚语》,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内容是提醒,说我的丈夫周衡出轨了。当时我还将信将疑,谁知后来种种迹象表明信中内容全是事实。也是在那时,我到沪光照相馆去拍照,从而认识了当时的照相馆老板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