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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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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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的道理吗?”

    他顿了顿,然后随手把手中的书往前翻了几页,读出了书中的某一句话。“‘恶人是不会就那样死的,因为上帝似乎还要关照他们,他要用他们来作他报复的工具。’”他读道,然后微笑起来,那是一个看上去简直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多么有趣的句子——我甚至可以说,这样的话语作为人生哲学来说也是很有道理的。”

    他话语里的某些东西似乎令人感到不安,听众难以描摹出这种顿悟是如何钻进他们的脑海里的。这事实好像从阿帕特的语调和笑容中萌发出来,让人感到一股并不存在实质的恶意,或者这完全是人们的妄想,因为从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里窥见人的恶意几乎是不可能的。

    总之他话音落下,起居室里奇怪的寂静了片刻,有些人露出了看上去有些勉强的笑容,而与他关系最亲密的那位朋友则试图活络气氛似的说道:“好了,说真的阿帕特,我们现在没兴趣听你谈论你从一本通俗小说中看出的人生哲学,而你知道那也不是你的强项。来说说你终于回归文明社会之后想要做些什么吧。”

    “或许举办一场舞会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开过宴会了。”阿帕特用那种他惯常的、懒洋洋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现在有无数因为冬季糟糕的天气而无法出门的淑女们闲坐在家里绣花呢。”

    ——这话说的是对的:圣诞节后,在议院有一席之地的社会精英们已经重返岗位,上流社会的各位人士齐聚伦敦,而随着冬季逐渐降低的气温和愈发难走的路况,大部分贵族小姐们都会选择在家里打发时间,去剧院看一场戏剧就是他们平时最常见的娱乐了。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室内舞会确实是个好选择。而人人都知道以阿帕特的财力和品味,他能举办一场怎样美妙绝伦的舞会;他更年轻一些的时候很热衷于这样的活动,而现在或许是因为他稍年长一些、更加成熟了,由他主办的舞会的数目正逐步减少,而在座的每一位都还记得他当年举办舞会时的盛况,以及以他的名头能邀请到怎样身份尊贵的大人物。

    于是,刚才稍微冷下去的气氛又重新热络了起来,这些与阿帕特十分熟悉的上流社会绅士们纷纷与他讨论着舞会即将举行的时间以及宾客名单的拟定。其实关于名单没有什么可质疑的,这位教你颇为广泛的年轻人肯定会给他熟识的那些上层阶级的朋友都发一份请柬,而那将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他结识的人从议会里颇有声望的议员到血统高贵的老派贵族无所不包,甚至也包括我们所熟悉的伊丽莎白。她的“父亲”虽然是个靠商业重回大家视线之中的落魄贵族,但是凭借着女儿的美貌,他还是颇受各类宴会的青睐的。

    “对了,安德烈。”阿帕特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口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我还想写信邀请你在牛津的那几位同事,如果能让校长先生赏光带着他那位独生女一起来参加宴会就更好了。”

    他的话音落下去,年轻人们都心照不宣地露出微笑:那位受人尊重的校长先生的独生女刚刚到应当参加社交季的年纪,据说知书达礼又容貌艳丽,看上去会是阿帕特喜欢的那个类型。没错,在淑女们眼中福劳斯勋爵是个曾与无数女孩儿暧昧不清的花花公子,但是他这样艳福不浅的经历在他的男性朋友中还是颇为令人羡慕的。

    当然,他们表面上不会承认这一点。如果一定要让他们就此发出什么评论的话,他们可能会义正言辞地抨击阿帕特说他这样风流多情是对那些年轻小姐的不尊重,但是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那位名叫安德烈的年轻人当然满口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在场的这些有钱有闲的青年们也都想看看那位校长先生的独生女的风采。

    而阿帕特想了想,补充道:“我还会邀请伊丽莎白小姐,我真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伊丽莎白英气而又美貌的面容和她直爽的性格颇受伦敦社交界的男青年们的亲睐,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年接受塞维恩·阿克索的求婚的时候,有那么多人感觉到不可思议——毕竟众所周知塞维恩的出身不好,如果他还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学教授也就罢了,他当时却仅仅是个身负污名的家庭教师。

    甚至据阿帕特所知,当初伊丽莎白答应塞维恩·阿克索的求婚之后有人。甚至有心怀不满的人去找塞维恩要求跟他决斗,想要以此证明到底谁更应该获得伊丽莎白小姐的芳心,幸而在他们在一腔热血的支配之下对着对方胸口开洞之前,这场决斗被人调解了。

    “我记得她去美国看望他的父亲了,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吧?”有人说,“伊丽莎白小姐往往在美国过圣诞节,现在估计还没有登上回程的邮轮呢。”

    “总之请柬还是会送到她的宅邸的,希望到时候她已经回来了吧。”阿帕特随意地挥挥手,“再不济,我记得她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呢吗?”

    有个性格粗鲁的年轻人说:“哈?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书呆子吗?”

    而其他人则说:“阿帕特,这样说你也看了那则新闻?”

    “哪一则?普鲁塔克号邮轮在近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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