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到他旁边,躺在床上的刘畅抬脚一扬,“你们俩别刺激我了,回家卿卿我我去,要知道现在我正困难,动不了!”
我脑海中无端出
我打电话吼了史良以后,他气急败坏回家发动战争,杨小霞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一口一口惬意地喷烟,她说是我干的又怎么样?她对史良直言不讳地道出事情的过程,“这很简单,陆漫漫男人是我裙下之臣的下属,我在枕头边随便偷听点,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动向,我没打算和她男人有过节,可是他主动送上门了,举手之劳!”杨小霞喷了一大口烟在史良脸上,露出嘲弄的讥笑,“谁让他是陆漫漫的人!”“你该担心的是陆漫漫那婊子,再过不久她就该倒血霉下地狱了,她会不得超生!”
“对不起,漫漫,我知道不该告诉你,也不该打扰你,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都是我自己的错!”
肖淼一张口,却转了个身蹲下,让我帮着拿提子,喉咙里发出“呃”的声音,我赶紧蹲下帮她拍背,肖淼说:“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不想吐,一知道怀孕了就吐得昏天黑地!”又转过头说,“刘畅醒过来我就问了,他就告诉我没事,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掺和!要不你问问他!”
我把电话挂了,因为我发现这通电话简直莫名其妙,毫无作用!还徒生烦恼!
我突然明白了杨小霞的歇斯底里从何而来,顿时就觉得头大了。“史良,你是男人就自己处理好家务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确实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杨小霞现在铆足了劲和我杠上?你知不知道她费尽心思想找我茬?她还去污蔑举报方扬!我说你知不知道,她,她……”
肖淼在旁边一把接过,微笑着说我去洗洗,那神态很疲惫和倦怠。我不知道肖淼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经过这次事件,她沉默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怀孕,让她散发母性变温柔了,我希望是后者。
我说:“行!不刺激你。”我抬起屁股朝外面走,回头说:“我去看看肖淼。”
史良打来是求救的。
方扬也笑了,这是出事以来他第一次笑。
史良一个劲说对不起,他知道他知道,我否定了他的话,“你不知道!肖淼的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与你老婆有关,我希望是无关的!”
“杨小霞?她怎么知道方扬的行踪?”肖淼皱紧了眉,“等等,李心姚父亲叫李耀祖吧?”
肖淼站起身,咽了下口水,“不会是真的吧?”
肖淼让我想办法确认一下。如果杨小霞知道方扬的确切行踪,那很可能是从她老情人那里捞的信息。
出去没几步就看到往回走的肖淼,我叫住她,问她刘畅告诉她什么没有,肖淼摇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他这两天接了几个电话,可能跟这事有关,好像你们家方扬公司出了点事,跑了个人!”
“什么人?”
电话突然响了,史良的,肖淼看到那闪亮的名字,诧异地看我,“你们?”我白了她一眼,“我们没事!”接了电话。
“得了,这两男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过我大概了解了点信息,方扬司机在兰州一个关卡被截住了,有人诬陷他贩毒!”
“他咬紧了四颗牙不说!”
5.杨小霞栽了
我的名字,他这习惯着实不好,让他的想法无处遁形。而杨小霞,当然无法忍受,她的许多秘密行径变得公开化,用史良的话说叫刺激和报复,如果说史良因为责任愿意就此过下去隐瞒下去,那么杨小霞的行为,最终让史良萌发了离婚的念头,吵得天翻地覆,吵得泪水涟涟。杨小霞时而激愤招摇报复,时而委屈挽留,最终怒发冲冠,丢给史良一句:“离婚可以,下辈子!我要让你戴足一辈子的绿帽!”这绿帽是挺足的,款式各异,尺寸齐全,几乎都在史良眼皮子底下。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史良头顶那亮闪闪的绿光。
下班的时候我又给史良发过去一条短信,让他务必跟杨小霞说清楚,我跟他早就纯洁得跟过滤了好几十遍的矿泉水一样!清清白白,毫无杂质!
看到他们的时候,刚才没发泄完的火一下子灭了,我走到刘畅的病床前,扬了扬手里的进口提子,“哥们,下血本买的,一块吞了哈!”
我摇头,“不知道!”肖淼告诉我这几天刘畅有接到这个叫李耀祖的电话,她几次递电话都看到这个名字,然而刘畅每次都把肖淼支开,肖淼隐约感觉打电话的人与这事有关,刚刚说杨小霞,让她想起杨小霞和李心姚父亲的关系。
“这个就不清楚了,你没问方扬?”
史良却并不应我。
我看肖淼也一脸茫然,估计刘畅也没跟她提,我叫肖淼,“你改天问问你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打了车往市医院去,也约了方扬在那里碰头。刘畅恢复得挺好,肖淼久违的笑容终于也回来了。只是在那笑容里,再也找不到曾经纯粹的快乐,那笑容似乎已经被雕刻,不再有自然的生动。
“杨小霞找了记者去曝光,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