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躺在她工作的医院,但他们都站在床边看着我,肖淼的眼睛里不再有冷漠,她像结婚前一样,眼里盛满温和与担忧,见我睁开眼睛,肖淼高兴地说醒了醒了,方扬立刻走过来,温柔地问:“漫漫,疼吗?”
经过方扬的提醒,我突然想起我被人砸了头,他一说,脑袋就真开始疼起来,我“哎”了一声,想挣扎着坐起来,结果就过来几只手按住,“别乱动,别乱动!”
方扬问我怎么回事?他接到李心姚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我语塞。我想要是方扬知道我和前男友见面还被他老婆堵上打了,他会怎么想?上次他知道我在医院守史良的时候就有点吃醋,事隔多日酸不溜丢地问我是不是对史良还有感情?
我看着方扬,看着盯着我的所有眼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脑袋飞速运转,最后决定编个借口,我说本来约了个同事去喝酒,同事还没来就遇到了史良,随意聊了两句,他老婆就出现了。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语言组织得简单明了,语气不带任何色彩,特别是“他老婆”三个字,让我自己都感觉立刻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旁边的肖淼舒了口气,转头对方扬说:“我说的对吧,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听得莫名其妙,问她什么事?
肖淼嘿嘿两声:“你问问李心姚!她居然说你被人捉奸给堵上打了,让方扬赶紧过去,幸好我家刘畅也在,要不我还不知道!我就说嘛,在酒吧能发生什么奸情!又不是在酒店!”
站在床尾的李心姚一脸通红,眼睛斜看着地面,“我说的是实话,我和杨小霞看见她老公在打电话,而且也听清了,是给漫漫打的,然后我们就跟了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心姚好像死心塌地想把我和史良扯上关系,最近她也费尽心思探我的口气,想知道我与史良是否还有关系,我想或许,杨小霞信口开河对她说了些什么,她这么感兴趣,无非是还喜欢着方扬。
看来李心姚横竖是要跟我结梁子了。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害怕。我看着方扬,看着他的眼睛,更加语塞,还好我头上缠了纱布,面上有异样也不会被一览无余。
而方扬的表情既疑惑也尴尬。
突然想起史良是用新号码打来的,没有记录,于是我决定死撑到底,“查电话记录吧!”瞪了李心姚一眼。
方扬坐过来,“没事的,朋友偶尔约下喝点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很正常。”然后又关切地说,“没事了就好,还疼吗?”
气氛一下缓和起来,虽然方扬的眼睛里依然浮动着疑问,但是他顾着我的面子。
肖淼却和李心姚较上了劲,她问李心姚:“对了,杨小霞不是破坏你家的二奶吗,你们怎么跑一起去了?”
我也看向李心姚,其实我更好奇,李心姚和杨小霞关系转变得太离谱了,最近一段时间,她们好像已经从烽烟战火中走向了和平发展,估计已经发展出友谊,李心姚的脸更红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谁跟她一起了,我碰巧在她家小区门口遇到她,见她老公鬼鬼祟祟打着电话往外赶,她就让我开车带她跟了去!”
肖淼不依不饶,“李心姚,你们碰巧相遇啊?在她家门口?哼哼,如果你们能在撒哈拉沙漠遇到,那才叫碰巧!在她家门口,那不叫碰巧吧!当然你们到底是碰巧还是事先约好,这与我无关,不过还真没看出来你挺热心的,热心带着那女人去迫害漫漫,又热心地给方扬打电话胡说八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用脚碰了下肖淼屁股,打住她的话。
我一直认为,李心姚是典型的“80后”独生子女,有很明显的时代特征,比方说自私,对新事物有良好的适应接受能力,所以她对父母的感情恩怨其实比较开通,并不是那么在意,她感兴趣的,是方扬。
李心姚的推波助澜并没有奏效,待了会儿就悻悻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我、肖淼、方扬、刘畅。
刚才只顾着应答和狡辩,没顾得上跟肖淼说话,醒来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知道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只是对她的突然释怀感到奇怪,我蹬脚让方扬和刘畅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