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沅芷刚刚的难过烟消云散,只要这个孩子是她生出来的,陛下的长子,陛下必定对他宠爱有加,自己作为他的娘亲,就不会失宠。
因为这个胎动,滕子渊在浮羽宫留宿。
第二日,众人纷纷相传,这兰贵妃好手段,竟然能留下陛下,明明之前陛下只会留宿月熙宫的。
可不管宫里的流言怎样,都动摇不了江致然的心,她早在姑苏城外,看到他与莫沅芷同乘马车去上香,便已经对他失望,自然便不会期待他会对自己忠贞不二。
倒是滕舞阳,整日整日呆在月熙宫,嘟着嘴巴,回来一月余生生躲着自己的皇兄,连着滕子涵也不见。
江致然看着小公主替自己气愤自己皇兄的样子,哭笑不得,不论她怎样安慰,这小公主只认为自己的皇兄负了她,她要与自己同仇敌忾。
“星儿,五哥哥,你也不见吗?”滕子涵又来了,自己回宫碰巧皇妹在外游历,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就是不肯见自己,自己倒是一头雾水。
“不见不见。”滕舞阳躲在内室,扯着大嗓子。
“哎呦,五哥哥到底是怎么招我们小公主了呀?”滕子涵是拿了皇妹喜欢的脂粉铺子出的新胭脂,她也无动于衷,全然不知自己这是被牵连了。
“哼!”
滕子涵看着坐在茶桌前看书的皇嫂,很是为难,抓了抓自己的头,“皇嫂,这星儿是怎么了?”
江致然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花生,一边吃,一边讲,“你这是被牵连了。”
滕子涵的头顶一堆问号,“皇嫂怎讲?”
“你皇兄惹到了小公主,你被牵连。”江致然此刻非常同情这个炮灰滕子涵。
“啊!”滕子涵哭笑不得。
“过几天,她就消气了。”江致然拍了拍滕子渊的肩膀,安抚他。
滕子涵无功而返,原本还想着帮星儿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的,这下可难住他了,连星儿的面都见不到。
江致然今日刚好邀请了柳花眠,这小公主天天生气,也不是个办法,要找点儿事儿转移她的注意力。
“参见皇后娘娘。”滕子涵前脚刚走,柳花眠便到了月熙宫。
“小花,你我之间不必拘束。”江致然站起身来,此刻看到柳花眠就如同看到了大救星。
“诺。”柳花眠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爽快的答应,“今天找我,是有何事?”
“星儿!”江致然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公主在替我打抱不平。”
“什么意思?”柳花眠有些听不懂。
江致然只好原原本本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没想到这柳花眠听完,也是气愤不已。江致然顿时头大,今日召柳花眠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过三人好久未相聚,倒是不一会儿被江致然转移了话题,竟然忽悠过去了。
聊至掌灯,江致然二话不说,留下她们,在这月熙宫中,她能交到这么两位挚友,已经是很幸运了,她们事事都想着自己,可现在的出逃计划,她却不敢说与她们,心中竟有一丝愧疚。
三人畅聊之后,滕舞阳才不情不愿地原谅自己的哥哥,滕子涵是高兴不已。
三兄妹好久不见,自然是要聊聊体己话。
渡过天高气爽地秋季,随着白日渐渐地缩短,冬天快要来了。
深秋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月熙宫宫内的青石板,江致然很是无聊,这里没有空调WIFI,她闲得发慌,只好躲在屋檐下数着一滴一滴掉落下来的水珠。
青青看到自家小姐穿着单薄,急忙去内室把她的披肩拿来,刚为小姐披好,便看到不远处一位宫娥撑着油纸伞,冲着月熙宫的方向。
“青青,你前去迎接。”江致然看到了,是那位叫柔儿的宫娥,现在她好像被太妃娘娘赏给了兰贵妃做贴身的侍婢。
“诺!”青青从屋檐下拿起一把折伞,提着裙边走去。
两个人会和,不一会儿转身,一粉一绿像是一幅画,江致然微眯着眼睛两只手做出画框的样子把两人框在里面。
“参见娘娘。”柔儿自从那日经历了皇后娘娘的滑胎之事,变得愈发小心翼翼。
“柔儿,可是有何事?”江致然刚刚一直蹲在地上,忽然站起来还有一阵眩晕,青青看到急忙搀扶。
“我家娘娘想请您去浮羽宫赏桂,近日桂香四溢。”柔儿原封不动的将话传到。
“今天?”江致然看了看这淅淅沥沥的小雨,稍稍有些为难。
“这几日都行,娘娘前去的时候烦请通知奴婢。”柔儿福了福身子,“到时候奴婢定会迎接。”
“行吧!”江致然点了点头,这莫沅芷又有何事?可猜也猜不到,不如不想,到时候再说。
柔儿的使命完成,自然不会多留,转身撑着油纸伞离开,她粉白色的裙边沾上了些雨水,星星点点,可她丝毫不在意,挺直了胸膛。
“小姐小姐,你真的要去吗?”青青蹙着眉头,有些担忧,这个兰贵妃待娘娘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