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讲讲!”楼下的众人纷纷起哄。
“且听我慢慢道来,娘娘不远千里从长安来到姑苏,原本只是随父亲临朝,但谁曾想她原本就长得美若天仙,这姑苏中的达官贵人差媒婆都快把娘娘家的门槛儿踏破了,娘娘眼高于顶,是个个都相不中,自然江老爷也是相不中的,谁知达官贵人的可以拒,但是宫内选妃娘娘便不能拒了,这才踏入宫中……唉,原本帝后二人琴瑟和鸣,娘娘也身怀龙嗣,陛下龙颜大悦,赏赐了众人,只是这孩子命薄,才两月有余,便夭折了,娘娘每日郁郁寡欢,这才有了诏令,陛下网罗天下奇珍异宝只盼娘娘能走出丧子之痛。”说完这段,先生敲了敲堂木,“下回我们讲娘娘的长安江氏,满门忠烈。”
滕舞阳听完之后震惊不已,不知是说书先生夸大其词,还是这就是皇嫂近日发生的事情,她急忙喊住店小二,拿出一片金叶子,“给你,本公子想与说书先生会面。”
“得嘞,小爷您稍等!”一看是金叶子,店小二眼睛都亮了,知道这是不差钱的主儿,急忙去后堂喊先生。
“这位客官,您久等了!”说书的先生此时已经换下的刚刚说书的行头,是一个清瘦的老先生,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先生,刚刚所说的戏文,可有掺假?”滕舞阳问道。
“有真有假!”老先生抚了抚胡须,气定神闲,“客官要问的是哪句?”
“故事中的人物,是当今圣上吗?”
“是!”
“那娘娘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娘娘经历的所有事儿,老朽怎会全知晓,娘娘滑胎是真,陛下搜罗奇珍也是真,至于娘娘是否郁郁寡欢这不过是为了戏文跌宕起伏,老朽编的。”
“你这个老人家,这样是耸人听闻。”滕舞阳气呼呼。
“客官,圣上初登基时便说过,酒肆瓦子要繁荣,天下子民安居乐业,戏文只要不过于荒诞,官员不必追究!”老先生笑了笑,他在宫内的远方亲戚说过,自己在酒肆中传扬的故事,就连娘娘都会赞赏的。
“你……”滕舞阳毕竟对朝堂之事并不清楚,所以此时竟无话可说。
“姑娘小小年纪能拿出金叶子,冠上插着宫廷内才有的玉簪,想必与宫内的大人物有牵连,老朽无意冒犯,还请您多多海涵。”原本老先生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女扮男装,着装都是上等的丝绸,腰间的束带上有进贡的绣品,便不再多说。
“老人家眼力很好。”滕舞阳看到自己已经快被认出来了,也就没必要难为老人家,拿起桌上的玉骨扇,别在腰间,推开房门。
“客官,您走好!”
……
滕舞阳原本走的时候看到的皇嫂还是意气风发的,可是走到月熙宫却能感觉到宫人们各个都不敢大声喘气。
“皇嫂!”滕舞阳小心翼翼地喊着。
“公主回来了!”青青听到声音之后急忙迎了上去,“我家娘娘还在休息,公主稍等片刻!”
“嗯!”
江致然昨夜睡不着,今日昏昏沉沉,幸好午后她闲来无事,便小憩了一会儿。幽幽转醒地时候,便看到青青走了进来。
“小姐,公主回来了!”青青看到自家小姐醒来,急忙走上前去扶她。
“嗯!”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江致然穿好外衫之后,走出昏暗的内室,看到公主因为无聊便凑着好奇的小脑袋,看着殿内的摆件。
“公主!”江致然喊了一句,滕舞阳便转身,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皇嫂!”滕舞阳自然是满心喜欢江致然的,看到她之后热情万分。
“好久不见,公主在外可有不适?”
“本公主在外面好不快活,只是皇嫂,你可开心!”滕舞阳很是心疼,皇嫂还未嫁与皇兄之前,那她们也是闺中密友的,自己的朋友被困于她不喜的地方,自己又无能为力,滕舞阳很是难过。
“看到你就开心你啦!”江致然笑了笑。
原本滕舞阳是想问孩子之事,可现在她却问不出口。
两个人好久不见,滕舞阳为了逗她开心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在宫外游历的所观所想悉数掏出。
江致然也难得放松,跟着她哈哈大笑。
滕子渊原本听到自己的小妹从外面野回来了,可左等右等不见人,这才出了宫门询问宫娥,得知她去了月熙宫便放心下来,走到宫门便能听到院内传来阵阵欢笑。
“本公主是谁?那群小贼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滕舞阳讲得是眉飞色舞。
“公主颇有大侠风范!”江致然做出敬佩的样子,可嘴角却忍不住浮出微笑。
“那是当然,本公主和小花,三下五除二,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那救下的赃物呢?”青青很是好奇,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儿,着实好奇。
“赃物,自然是归还给失主了。”滕舞阳很骄傲,“我们摆了个摊位,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