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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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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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他简直是生活在妒火边缘,疲于做狼狈不堪而凄惨万状的挣扎。

    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轻视着自己的优柔寡断。他居然又被爱情的翅膀给鼓动了所有曾经封笺在尘烟往事里的知觉,不仅一脚陷于爱情的泥沼里,甚至,夹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之间矛盾挣扎,左右逢源!

    而且不止一个,是一次爱上两个,两个性情、才情、风情完全不同的女孩子!

    既为苏盼云吃醋,又为沈娉婷吃醋!

    难道,他真的是那种喜新厌旧、脚踏两条船又用情不专的男人?否则,他怎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又爱得这么深刻艰苦而无以自拔?

    他从来没这么迷惘困惑过,像个抓不清生命指标的水手一般,迷失在汪洋大海中,一方面想随波逐流,一方面又心有不甘地滑动桨杆试图和逆水激流做困兽之斗!

    她浑然无视于韩孟禹僵硬深沉的反应,反而爱娇的伸出一双柔软而生葱白嫩的臂弯,像蛇一般地缠绕在韩孟禹的颈背上,娇媚入骨地对他展露一脸风情,“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她声音低沉而酥软,好像温吞的细火一般炙人发热而充满女性的蚀骨媚力。

    这种被醋意两面煎熬的痛楚,折磨得他每一分钟都生活在烦躁焦虑、寝食难安的炼狱之中!

    她咬紧牙关、凄厉怨毒的神态令苏盼云全身发冷,好像掉落积雪千年、酷严不融的冰窖里。一直到苏曼君走了足足有一刻钟,这股刺人发麻的寒意仍紧紧包裹着苏盼云的身躯,让她浑身发抖,忍不住缩紧了四肢。

    苏曼君眼中迸出两道寒光,“你懂什么?他死得太快又怎能折磨到汪如苹那个其心可诛的贱人?不!我要他慢慢的死、慢慢的折磨凌迟他最爱的亲人,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韩孟禹只是寒着脸,冷冰冰地紧盯着她,文风不动亦面无表情。

    当他在医院里探望父亲的病况瓮展的同时,眼睛总不自觉地绕着隽永沉静、冰心可人的苏盼云打转;而等他回到小木屋之后,他又会忍不住地坐在台阶前,若有所待、若有所盼地望着星空凝思,下意识地暗暗期盼着沈娉婷的芳踪到来。

    醋意酸得他几近发疯!五脏六腑濒临溃烂!

    当姜秀瑜丰腴婀娜的身姿轻盈地步下车,缓缓沿着坡道拾阶而上时,韩孟禹立刻眯起眼,并本能地绷紧身子呈现备战状态。

    姜秀瑜毕竟是在声色场合中历经过磨练的女人,她立刻收拾起自己的不悦,装出一脸无辜而又明媚的笑脸来为自己壮胆充场面:

    当他满心的期盼都在望眼欲穿的焦灼下幻化成一堆泡沫之后,他好几次按捺不住摧肝断肠的相思之苦,冲动地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沈娉婷,但又怕引起她那生性好妒的保镖男友的猜忌和醋劲,而替她惹来一场无妄之灾!

    如果爱神的比特一定要用箭射穿他死锁在心窗上的封条,为什么不让他爱得容易平坦一点?为什么不让他去爱那些单纯而正待“君子好迷”的窈窕淑女?偏偏要爱上身边早有护花使者的女孩子!

    于是,他又黯然地放回听筒,但,他却摆不平自己胸头那像洪水出匣般,排山倒海不断涌入的醋意。

    韩孟禹又坐在小木屋的台阶前,愁眉深锁的抽着烟,表情恍惚而矛盾。

    就在这令他辗转难安,困扰得除了抽烟,而不知该如何打理这个令他棘手、而旁徨的感情难题之际,他听到从坡道彼端传来一阵隆隆的汽车熄火声。

    他甚至还像个情痴似的预先在冰箱里冷藏了十几罐可口可乐。也许,可口可乐的厂商应该颁给他这个为情所困的大傻瓜一次最佳忠实顾客的奖牌,以酬谢他持久永恒的铭谢惠顾。

    韩孟禹倏然抓住她的手,并绷着脸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从齿缝里迸出冷得令姜秀瑜笑容冻结的话来。“姜秀瑜,你的独角戏唱完了吗?我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何不收起你那一套在欢场中用来媚惑男人的滥把戏,痛快俐落地说出你的来意?还是——你从我爸那里敲诈来的巨款又花光了?今天又来重施故技?”

    想到这,他不禁又吸了一口烟,从喉头里护出一声苦涩而嘲谴的叹息声。

    “盂禹,你别挖苦讽刺我嘛!我知道我的作为伤了你的心,但,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时,我被人倒了一百多万的帐,投资在赌场的钱又被警察临检给查封而关门

    “你还是喜欢ysl这种洋烟的味道,我也喜欢,我们两个对烟酒的品味一向是不谋而合的,不是吗?”她伸出涂着红艳刺目丹蔻的纤纤玉手,挑逗性地轻刮着他粗糙而性格的下巴。

    自讨没趣的姜秀瑜并未因此打退堂鼓,她仍然笑得灿烂如花,并慵懒的一把抽走韩孟禹含在嘴角的烟,放进自己红艳艳而性感诱人的唇里,懒洋洋地吞云吐雾起来。然后,她沙哑的俯近他的耳畔,娇笑道:

    他充满敌意的僵硬反应并未吓阻姜秀瑜挪动的步履,她仍然维持着她在风月场合里磨练出来的世故和自信,优雅而妩媚生姿的端坐在韩孟禹的身旁,好像她今晚是特别出场为韩盂禹坐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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