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剩一口袋糖。
刚开上国道就濒临弹尽粮绝了可还行,由衷盼顾这个人别一会满高速找休息区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倒抽口气直接问出声,
五条老师,应该我开车才对
不然你到底算干嘛来的。
えっ?这车你开得了?男人像笑了声,可没上エコノミータイプ哦。
根本不是保险的问题,这玩意大的像公交一样,底盘高到上车跨步时裙子都绊腿。
本来也该开高专那辆的呀。你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埋怨。
夜车、三百多公里、还有大降水预警,开那玩意可不行吧。他勾着镜腿扭头看你一眼,监督老师,多少要提前做点功课诶,到底是谁辅助谁嘛!
你还想问呢?
所以您完全可以自己乘新幹線吧。
ええ、是嘛!怎么安排的嘛!完全不合理诶!像说起来他还来劲了似的,要不是眼见嘴角还咧着,你都忍不住要跟着痛骂了。
想了想,把握着措辞尺度,你小声说,现在上层如何安排,不都随您的心意么。
あぁっ、对方倒是意外的坦荡,倒是要谢谢你呐。
你嘟囔了句五条老师太客气了便没再说话。
没太敢动,更有点不知该看哪儿。看他不合适,看自己不合适,扭着头看窗外搞得好像真把最强特级当司机使唤了似的。车外隐约有闷闷的滚雷响,你翻着眼乱转了一圈,盯着车顶全景天窗黏着了两秒视线。
随后遮板被一把拉开。
说真的,还以为上面得掉下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成人物件才符合思维惯性呢只是注意到你想看?就这么配合?都有点搞不明白到底几个意思了。
头顶翻腾的浓云压迫感被阻隔在茶色天窗外,致密的水气也在持续涌动酝酿,无限接近又始终无法触及。你想过要不要伸手碰一碰试试,但始终没做动作,便只规规矩矩的小声道谢。
第一滴大颗的雨水啪的一声,适时正砸在玻璃上。
伴着雨声稀里糊涂睡了一觉,现在正蜷着腿半躺着发呆。
脑子里星云是散了,只是太阳系自转公转的幻象里,九大行星全被替换成了刚刚辣眼睛的rou灵芝。
你是一句话都不想讲。
男人却像抵不住沉默了,食指在换挡杆上一下一下轻敲,像跟着雨落的节奏,漫不经心的搭话,あのさぁあ、你是哪年的来着?
你如实回答,并周全补充,您去高专执教那年我刚好毕业。非常不巧,没能有幸获得五条老师亲自指教。
ヘェー、怪不得呐,完全没有印象。他拖着调子说,调了一下雨刷频率,那不是还很年轻嘛!
咱们并没差几岁的您也很年轻呢。你礼貌的相槌。
都撸他妈的一抽屉了真的很年轻呢。你礼貌的想。
也没有啦,感觉最近都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也提不起什么劲诶あぁあ、果然!这就是岁月嘛!说着,两臂都压在方向盘上,下巴都抵碰着胳膊,看的你一时心惊rou跳妈的外边雨大到感觉车都快被冲走了,还在这里岁个屁月玩鸡巴杂技呢?老老实实快双手握好方向盘啊!
但你是个社交体面人,所以说出口的话不痛不痒,非常无聊,说不准因为您也算是ゆとり世代呢。
人际浅交绝不触雷三大要点:聊天气、聊民生、骂对方讨厌的人。既然这鬼天气硬要咬牙说空气清新有点尴尬,该骂的烂橘子也都入土了,作为习得技能炉火纯青的专业辅助监督,你选择说点不会出错的废话。对面也相当给面子的把球踢回来了,
ヘェー,非要说的话まぁあ、读书时候高专也只是任务多而已诶,确实授课上很宽松呐你不是嘛?
宽松个鸡巴蛋。归根结底是当年他们那届非人类太强了登峰造极而已。不过高专现在陡然增加的授课难度,基本都是因为个别人随便把任务扔给学生去做。
你强迫自己专注于对话,千万别下意识去抓窗舷握把够危险了,就不要扭头说话了!开口时,声线都有些发颤,
我可能更さとり世代呢。
サトル世帯?
这话说的,你连颤都忘了。愣了片刻,你尽可能采取符合身份并得体的措辞开口,请问您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不知道监督老师怎么想的啊,但是我确实有在很努力的调戏你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