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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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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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简单的生活,却与她无关了。她想着,走向了下一个门,这间的门没有锁,钥匙挂在锁眼上。像是主人有急事,匆忙的出去,计算着马上就要归来。

    她越过这扇门接着往下走,可是一瞥间。一道明闪闪的光钻过门缝,掺进她余光里。是一种金灿灿的,类似于光面金属一类的东西。她转回身,打开了门。

    这间屋子很小,是夹在两间房间中的一条窄窄的道。也或是工匠预算出错,在原来的图纸上留出一道不足两米的空隙。被人硬改成了房间。陈设也简单,门对着窗,窗下一只很矮的破烂桌子,漆已经掉了,却很干净。看得出主人很爱惜。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旁边一只字典,一本书。

    书的上方是窗台,反射了光的是一把放在窗台的枪。枪上镂着花纹,很精致,类似于装饰品。枪下还压着一张照片。她走过去,把照片捡起来看。上边是穿着军装的人,脸面英俊,像是有些紧张。笑得拘谨,却带着一些烂漫的意味。

    她看着看着身上发凉,这人俨然就是年轻些的易家歌。她把照片放进袖子里,匆匆地去翻桌上的本子。是一本日记,记得很简单,流水账一类的,仿佛只是为了练字而写。

    也很明了,祝慈与他们的行动轨迹,流水一般,从字里行间缓缓浮现。也包括祝慈的死讯。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猛地一转身,她想要逃。随即“啊”的大喊了一声,喘着粗气,将自己吓得摔倒了桌子上。桌上的笔记,书,字典,茶杯,矮窗台上的一柄枪全部合在了地上。

    6、是子

    易家歌无神地看着她,站在她身后,仿佛一尊石像。见祝莺仁吓了这么一大跳,他如灵魂归了位,也有了神色。先把门锁上,一只手揣进西裤的兜里,缓缓地朝她走:“姐姐,你看见什么了?”

    他越过祝莺仁,走到桌前,把笔记捡起来。自己翻了翻,随即他打开最后一页。笑得很灿烂:“我最近写的字,不错吧。”

    祝莺仁紧紧地攥着袖子,卷发今天没有好好打理,乱蓬蓬的,散了许多在她脸面上,像个疯子。她一边后退,一边问他:“你…是……政府的人?”

    易家歌手里还拿着本子,像是默许,也像是思考。末了,他把本子合上,认真地回答她:“也不算是,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杀手,趟了一趟浑水,但是我放了一枪,换了我现在的身价,所以我不后悔。”

    “我是打算瞒着你们的,在我这里长久住下去。可以送你跟祝言仁去读书。就这么过下去,这是多好的事啊?”易家歌笑得温良和善,又真诚的看她。

    说完,他把手里的笔记放在桌上。从容的走出去,从外面给门上了锁。他也有些失落,仿佛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但也不是不可以挽救。

    他走了几步,看见纪云影子一般站在角落,有些担忧地问他:“出事了?”

    易家歌笑笑:“麻美子走了?”纪云点点头:“被你冷落走了,”他顿了一下,从眼神里,他能读懂易家歌的意思:“我去买些药。”

    “等等。”易家歌叫住他:“要命的不行,最好能让她疯了,或者哑了。我不想杀她。”

    纪云看他一会,答应了,不多问直接往楼下走。到了楼下,他转过身往上看易家歌:“玩玩就算了,别陷进去。犯不上。”

    易家歌刚刚点燃了一只烟,用两只指头夹着。取出来,朝他敷衍的挥挥手,示意他快些走。

    他独自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吸着烟,有些涩,苦丝丝的。看着外面明黄的阳光,今天太阳升的高,难得的好天气。时间从他唇齿的烟雾间缓缓地淌。今天周日,不用出门。公司放假,组织休班。

    如果祝莺仁吵闹,他便要想个办法让她晕过去。可他担心的始终没发生。祝莺仁安安静静的,就仿佛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等着尘埃落定,等着姐弟两个都缓慢融入易家,跟他成为一家人。

    易家歌干坐了一会,决定做些事情。他先是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装的是好棉絮。三年前放了第一枪以后,他从一个“老人”手里得了一笔款子,正赶上入冬,喜气洋洋的买了这床被,暖和,也吉祥。

    沉默着开了二楼尽头那间房门,开灯,把被子抱进去。发现祝言仁换了个地方坐着,在门不远的地方,头发又乱又长的散着,应该是夜里叫过门,或许是没力气没人听见,也或许是仆人们装作不知道。没人告诉他。面前摆着一张盘子,上边放着几碟菜,还温热着,应该是刚刚换去过隔夜的饭。

    他走过去,将被子堆在祝言仁身边,蹲在他面前,用手去理他的头发。头发理上去,又散下来。他就一直理,越理越开心起来,早上的那些烦恼突然一扫而空了。祝言仁真的是漂亮,这样发呆也漂亮,他爱得极了:“还要长个子呢,不吃饭长不高。”

    祝言仁这才发现有个他似的,迟缓地抬起了层叠着的双眼皮,他的嘴唇起了白皮,声音很哑,像是在里面干裂了:“不跑了,你让我出去,我还是不放心姐姐。”

    易家歌蹲在他面前摸摸他脑袋,哄他:“把饭吃了,睡一觉,就让你去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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