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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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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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胸有成竹地突然冲跑起来,往一条窄弄堂跑过去。后边起了很紧促的脚步声,她气喘吁吁的左转右拐,在一只矮墙前躬身,奋力一蹦,脚踝却被一只手狠狠地一拉。

    隔着一只细绒的筒袜,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只手的大而强壮。手上刚刚爆发出的力气很快就告遏,身子一坠,她摔在软烂的地面上。随即被扯住了脖子上的围巾,盖住了她嘴巴。

    连滚带爬的,她气喘吁吁的扭转过身子去看对面的人。那人帽子压的很低,穿着灰马褂,黑长裤。脸上架着一只蹩脚的圆形黑色眼镜,脸缩进一条破烂的围脖里。

    那人俯下身子,一只手捏住了祝莺仁的腕子。另一只手往祝莺仁腰上伸过去。祝莺仁长长的尖叫了一声,却全部被嘴上的布盖了回去。她奋力的一蹬,踹在那人腰上,那人却只是歪了一下,在扭动的祝莺仁身上摸过去。

    ………

    祝言仁往那车夫指的地方急急地走着,远远的在一个巷口,看见有一位外国模样的绅士正挽着女伴往里面看。随即摇摇头说笑着走了。祝言仁占据了刚刚两人观望的地方,入眼就是祝莺仁伸出手奋力撤掉嘴上的巾子。

    那人似乎说了句什么,祝莺仁听了以后啪地一掌甩在了那人脸上。那人却一动不动,然后伸了手要做什么。

    祝言仁咬着牙,炮弹似的冲过去。瞬时跳到了那人背上:“姐姐!快跑。”

    那人似乎有别人发难的准备。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矮下身子,用蛮劲一甩,力夫甩一袋子面似的,将祝言仁甩了下去。祝莺仁看着祝言仁像被人仍麻袋一般砸在地上,简直要吓呆了。几乎是飞扑了过去,祝言仁却推开她站在了她前边,擦了一把摔裂的嘴角。一言不发的又朝那人撞了上去。

    那人扎稳了步子,推出一掌,接住了祝言仁细瘦的身板。掌心一转就把祝言仁推到了旁边的墙上,又是一撞。祝言仁的脑子瞬时嗡响成一片,痛感礼花一般从他太阳穴开始往全身炸开,腿也发了软,他撑着墙站起来,眼神凶狠的瞪着对面的人。他又扑上去,一边大声喝:“姐,快去叫警察来!”

    “别打了!你快下来。”祝莺仁心疼的要哭,也凑过去要拉他下来:“把钱给他就行了,你这是干什么?”

    “不行!”祝言仁下了死劲,挂在那人身上。那人闷着头带他往墙上撞过去。他眼见着要撞上的时候,脚从墙上一蹬。

    两个人一齐晃荡着倒在了地上:“我今天、还非得把你送到警察局不可了!”祝言仁说着,拿脑袋往那人鼻梁上一磕。眼镜便歪斜下来,离得极进,那人眼睛兀地瞪大,牛眼似的把祝言仁吓了一跳。

    其实那人并不为了吓他,只是有些发愣,他猜的出这是那姑娘的弟弟,也猜到应该样貌很好,可没料到有这么好看的孩子,简直是个洋娃娃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娃娃眼眶子里,宝石做的玻璃球蛋子。

    祝言仁被他吓得手上一松,接着抬腿使劲往那人小腹踢过去。这一下是个狠的,那人急了眼,往旁边一跳,却躲闪不急,但幸而踢歪了。他见祝言仁要跟他玩命,捡起一角尖锐的石块,朝着祝言仁走过去。他也要玩命。

    祝莺仁吓坏了,腿动不了,嘴也张不开。祝言仁也怕,不知是因为留了许多血还是因为心跳得太急太快。他站的不稳了,抬起眼皮,他也从脚底捡起一只石头来,却举不太动,可怜的拎在手上。

    那人却是一步一顿,手攥着石子,蹦起的手筋发白。阴狠狠地朝他走过来。祝言仁一扔手里的石头,打了个停的手势:“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一百块钱或者一袋米。”那人顿了一会才开口,是个外地的嗓音,语音有些蹩脚。

    祝言仁一愣,没料到他要的这样少。卸下一口气,他去摸身上的口袋,才想起来是一分钱都没有。他刚想去看姐姐,祝莺仁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我只有三十块还有一点碎钱,剩下的明天来这里给你。”

    那人接过钱,什么也没说,转过身走了。祝言仁看他背影一瘸一拐,应该是刚才被他一挫,扭伤了脚。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祝莺仁的同学,刘忆月,那人却不在家,说是趁着明天周末旅游去了。可是大冬天的,谁会去,又能去哪里旅游呢?但祝莺仁也并不怪,比起父亲所交的朋友,自己的同学闭门闭得已经够晚了,朋友情谊到了如此她也不能再奢望多少。

    看门的老头儿可能看祝言仁实在是冻得可怜,给他找了一件露着棉絮的破衣裳,唉声叹气的送客了。

    这一趟出行也并不是全无收货,至少姐弟两个在街上的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说是已经叛变跟着新政府去了重庆。往后要往日本。

    祝言仁并不觉得怪,只是觉得空。他相信父亲这么做虽然可耻,但他恨不起来,他知道父亲一定有苦衷。

    祝言仁披伤挂彩的回来,有仆人在门口等着,见姐弟两个来了极快的跑回去叫了许多人出来。等他们走的进了又立即做鸟兽散,各自钻进了屋子。

    易家歌在家里与青年人对坐着。甫一进门,祝言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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