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舟是季学仁的直系学弟,两人差了十一岁。季学仁是以校友身份参加讲座时结识了许方舟,用他的话说是臭气相投两人才会成为朋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现在,许方舟在季元就读的高中任职,教英语。
季元是十岁那年初见许方舟,季学仁把他带到了家里来,那时候季学仁已经离婚了,独自一人带着季元,不会做饭,不会照顾小孩。许方舟从那以后就经常的往季家跑,帮忙做饭洗衣服,但是季元不喜欢他,唯唯诺诺,令人生厌。
他讨厌,可季学仁喜欢,朋友的那种喜欢,是真心把许方舟当朋友,因为神经大条从未发现许方舟的心思。藏着心思跟在季学仁身边,在眼神中在谈话中夹带私货,暗戳戳的希望对方发现却又怕被发现,是季元觉得他最恶心的地方。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许方舟。
因为他那份恶心的感情,季元觉得自己被迫成了工具人来到许方舟家里,好让他能以辅导效果为由随时的联系季学仁。
许方舟自己一个人住,在学校西边的老式住宅区租的九十平米的房子。
季元站在贴满各种类型传单的防盗门前,抬脚踹了上去,里面传来了许方舟无论生气还是开心都一成不变的声音:“来了!”门被打开,季元瞧见许方舟的打扮旋即笑了出来。
傻逼,在家还穿着衬衫西裤,傻逼!
“来啦,快进来。”许方舟不在意,他堆着笑容把季元迎进门,好像真的很高兴一样。
三室一厅,面积不大但是被收拾的很整洁,温馨。季元大咧咧地走进去往沙发上一躺,大爷似的看着许方舟。
对方微微一笑,问道:“你没带试题吗?”
不光没带试题,他连只笔都没拿,揣着手机就过来了。他不搭话,掏出手机看消息,许方舟叹了口气,弯腰给他倒水,他衬衫扣子最上面两颗是散开的,人又比较瘦,一弯腰胸前的光景全漏了,季元一抬眼一览无余,白花花的上面两点小粉红。
他眯了眯眼,嘴里暗骂了一声“恶心”。
“我电脑里有试题,你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打印。”许方舟说完去了书房,季元抬腿把脚搭在了茶几上,水杯被踢到,漾出不少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地毯上。
书房里响起了打印机印刷的声音,不一会儿许方舟拿着一摞纸走了出来,问道:“你是要在客厅做题还是去书房?”
季元站起身往书房走去,顺便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方舟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季元身后,把题放在了书桌上,又转身出去把水杯端了进来。他想要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时,季元在伸懒腰,一扬胳膊水全洒在了他身上。白衬衫遇水则透,白花花的上面透过两点小粉红。
桌子上面也溅到了水,许方舟没顾自己先擦的桌子,嘴里还说着“没事,没事”,明明季元根本就不会道歉。
很烦躁,季元眯了眯眼,道:“季学长又没来,你现在sao给谁看呢?”
许方舟愣住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元。
季元烦了,他最恶心许方舟这副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矫情、做作。
他伸手掐住了那摇曳的粉红,用力的捏了一下,许方舟惊叫一声打开了他的手,从锁骨往上红的跟烫熟的虾一样。
“季元!”音调终于有了变化,惊慌中好像带着点愤怒。
季元嗤笑:“怎么?你不想让季学长捏你nai头?”
许方舟僵在原地,季元得寸进尺逼近他,说道:“我看你每次去我家找我爸,恨不得把‘干我’写在脸上啊?”
许方舟竭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低垂着脸,声音有点发抖:“你走吧,不用来辅导了。”
季元不动,他便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胳膊。
“我走了,你还怎么和‘季学长‘联系啊?打好的算盘不全乱了?”季元几乎咬牙切齿,他自己都不明白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许方舟头埋得更低了,可还是让他瞧见了滚落的泪珠。可他越这样,季元越想欺负他,没别的原因,除了恶心就是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