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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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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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起床了?”

    “想你了。”

    他在业界大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建筑师,但是问了一圈,居然没有朋友能和肿瘤医院的大夫攀上关系。老太太那边也是类似,尽管有几个老姐妹认识海淀医院、中关村医院、海淀妇幼保健医院甚至北医三院的大夫,但是要说肿瘤医院,实在是没有什么直接的交际。最让人头疼的是,似乎全国各地的病人全扎堆儿往肿瘤医院跑,高瞻周一大清早七点钟去医院排队挂号,结果发现号早就被头天晚上去挂号的人抢完了,连临时加得号也都在六点多不到七点的时候被抢占一空。结果等他周二早上五点多就到医院挂号大厅排队等号的时候,站了快三个小时,高瞻等来冷冰冰的一句话,今天没有xx专家的号,下周一再来吧。

    “嗯,那下午见。”

    老苏找袁祝有三件事儿,一件是老苏想给袁祝推荐个博后空位,不过袁祝已经“名花有主”,所以她委婉地拒绝了老苏的好意。

    令高瞻稍感意外的是,没响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嗯哼,怎么了?”

    赶到医院之后,高瞻先陪老太太去超市采购一番,然后把老太太送回家。紧接着,高瞻没在父母家多逗留,又赶回到病房,趁老爷子精神状态尚可,陪老爷子看了会新闻和时政节目。

    晚上,高瞻没离开,在陪护小床上凑合了一夜。这一宿他睡得很不踏实,一来是陪护小床又窄又短,高瞻187的身高187的体重只能佝偻在小床上,连翻身都只能小心翼翼,二来是老爷子起了好几回夜,撑在病床上干呕,吓得高功如惊弓之鸟一样去找护士,结果护士小姑娘见怪不怪,告诉高瞻这是正常现象,脑子里的肿瘤刺激到了神经,所以病人才总是觉得恶心想吐。高瞻听了,眉头扭成一结,可他除了给老爷子拍拍后背顺顺气,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周六的上午九点,只有高瞻一个人的事务所。因为入夏了,所以斜对面高楼反射的阳光洒进了高瞻的办公室,空气似乎都被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是问高瞻有没有联系好肿瘤医院的大夫。虽然吴大夫本身是心内的大夫,对肿瘤没有太多涉猎,但他和高瞻交过底,以高教授的岁数和病情,想要开颅做手术切掉胶质瘤,几乎不可能,最好的办法是去大医院让有经验的团队接手,做保守治疗——化学治疗和放射治疗相结合。

    “喂,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哦?我下午会去加班啊。”

    “嗯哼,拜拜。”挂了电话,袁祝隐约觉得高瞻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因为正在开车所以倒也没多想。昨天晚上她收到老苏的邮件,让她今天上午去他办公室一趟,所以袁祝定了个八点的闹铃叫早。不然依着她,昨晚上到家之后喝了小酒骂了会街又问候了某些人的八辈祖宗,她一准儿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什么时候自然醒了,什么时候再告别她一生挚爱的被窝儿。

    高瞻没有回家,奔着工作室去了,准备趁上午人少的时候完成本来昨晚就应该做得工作。尽管一路都迎着朝阳,但高瞻的心情却一点都不灿烂,反而像这大太阳天的雾霾一样沉闷而窒息。

    第二天早上七点,王凤琴老太太带着热乎的早点来到医院,除了给老爷子准备的清淡的粥和小菜,老太太还给儿子准备了炒肝——高瞻就好老太太做得炒肝。饭后,老太太接班,把儿子打发回家去休息。

    才一个晚上没见面而已,不过情话永远都是中听的。

    吴大夫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几句宽慰高瞻的话,但两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时间就是生命。

    “老了,睡不着了。”袁祝打着哈哈。“这么早打电话是闲的还是有事儿?”

    “哦,没事儿,我还以为你还在懒床呢。”

    摘掉眼镜,掏出手机,高瞻拨通了袁祝的电话。哪怕时间还早,袁祝还在睡懒觉,高瞻也想不管不顾地吵醒袁祝,此时他需要听听袁祝的声音——就算是迷迷糊糊的咕哝声音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高瞻觉得十分挫败。

    高瞻双手抱胸,肩膀倚在玻璃幕墙边上,接连叹了几口气。他抬起一只手,不顾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揉了揉眼睛,搓了搓额头。高瞻感到无比的疲倦和乏力,迷茫地眺望着披挂朝阳的北京城。他自知相比于许多有家有业的同龄男人来说,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父母双亲健在,有丰厚的退休金,并且之前也一直身体硬朗。他的事业一直小有起色,虽不敢说业内数一数二但至少让他体面地存在于建筑圈。另外高瞻没有老婆孩子,所以从根本上避免了需要担心比如老婆是否出轨,或者因为老婆年老色衰而男人自己出轨的尴尬情况,他也没有为孩子操心——养孩子,光是想想,高瞻就觉得自己搞不定。

    第二件就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了。老苏发现袁祝发给他的文章初稿里,很多数据和组里的延期博士女生在上周组会汇报得一样。袁祝听到这儿,心想太好了,我就在这儿等着您提起这茬儿呢。既然大老板说到这个糟心事儿了,那就怪不得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了。袁祝故作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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