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得很幸福,也越来越出名,甚至在上海办了新书签售会。那天,容辞买了上海的机票,四个小时的航程,他排在极长的队伍后踮起脚看她。
不得不说程舒更加美艳了,褪去了青涩质感,她就像一捧被树胶包裹起来的花,颜色瑰丽,花瓣纹理如掌纹清晰,但却锋利高傲,让人望而却步。
那是江chao独有的感觉,他们倒真是越来越像了。
前面的人逐渐少去,快到容辞时他跑了,他不敢去见她。明明想得要死,明明牵肠挂肚,可他问自己拿什么身份与位置去同她见面时,容辞竟然自己也答不出来。
心头失去的那块血rou,平日里像是愈合了,可只要稍微牵扯,就又会撕裂冒出血珠子来,能把人疼得大汗淋漓。
还有一种灰色粘稠的情绪,那就是挫败感,她已经抓着荆棘爬到了他遥不可及的地方,那么明亮的光照得他无地自容。
天和地,两个世界。
其实容辞在同龄人中已经算非常优秀了,再过上几年便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只不过他看到的那个女孩太过特别,从不走寻常路,那些路危险艰苦却更高耸。
他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后便发现下雨了,他便折回附近的商店买伞,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当店员把最后一把伞递给容辞并对女孩说伞已经卖光时,那个女孩叹了口气。
容辞打量着外头的雨,看向一旁的女孩,她穿的衣服太过单薄,如果淋雨势必走光,容辞想也不想便把伞递给了她。
“给,你用吧。”容辞把伞递到女孩面前,他点点头,极其温和的模样。他本来就是很好看的男孩子,眉眼如水墨,又是这般温润谦和,这让那个女孩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那女孩长得很干净,像木兰花一般纯白的漂亮模样,那样娴雅一双眼睛却特别坚毅,容辞觉得她的眼睛很特别。
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容辞叫的车便把喇叭按得震天响,容辞把伞放到女孩敞开的提包里,头也不回地冲到雨中。
学校里转来了个新的地理老师,按理说这没什么奇怪的,可她偏偏姓苏,还叫苏河。这叫一直陷于苏河传说的校园一下子便炸锅了,很多人都围着看她。
容辞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程舒是不是来这里了,于是他几乎像疯了一样跑到那个新老师在的教学楼,结果一看,便被打醒了。
那不是她,也对,怎么可能是她。
不过下一秒容辞便呆住了,那是那天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女孩,她叫苏河?
苏河也微微愣住,但很快便朝他走过来,她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好心的先生,我又遇到你啦!”苏河在机场与他见面后便一直忘不掉他,记着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甚至盼望再见他一面。
苏河本来不该来这里教书的,她是个云南人,离这儿好几千公里,不过原来定好的学校把她鸽了,她一气之下便报了个远得不行的地方。
其实说来奇怪,那时候她的目标城市有很多个,但玉泽同她们家乡的某处都带了个玉字,她便定了玉泽。她似乎从小便预感到自己不会呆在家乡,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容辞看着她,笑容温煦“真巧啊苏河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感谢所有读者,我会更加努力的,我爱我的儿子女儿们,他们都是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