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几乎本能地闭上了眼。“很好,”他说,“只是累了。”
“昨晚没睡吗?”
“差不多吧,我在这里的一个房间睡到凌晨两点左右,然后去看了下Modesty。”
她睁开眼对他微笑,“Queenie一直在给她做衣服,”她说,“我想她很开心终于找到了衣服架子。”
“你还好吗?”他问,“你看起来吓坏了。”
Tina的笑容绷紧了,“噩梦,”她说,再次贴在他的身侧。
“关于什么?”
她耸肩,“Veronique。”
一阵发言前的停顿,她怕的就是这个。她感到内疚,因为之前没有想到要问关于那人的事——她把一切都忘掉了,没有考虑病房外的任何事。她还很高兴自己只需关注Queenie的存在,还有吃药来让自己痊愈。
可是外面的世界还在,而且Percival身陷其中。他知道的,如果她问,他会告诉她的。
“她怎么样了?”她最终轻声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沉默已是答案,但她需要亲耳听到。“对不起,Tina,”他最后说,“她被x枪击中腹部,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Tina闭上眼睛,这一次没有眼泪,不像被Kate的事吓哭那次。她胸中有种死寂的空洞感觉。
Percival的手指安抚性地梳过她的头发,她咽下喉间的肿块。“我这么容易动感情是不是不专业?”她低声说。
她感觉到他摇了摇头,“不,”他说,“这只是人性而已。”
“我不该让她跟我去的,”她叹息,“但我不认为我有本事阻止她,也许我本该——”
“你是对的,你知道吗,”他打断她,就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但她从他的话里明白他是在试图安慰她,“以前我怀疑她时你说感觉不对劲,从调查结果来看,你说的没错。我确信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什么样的事。”
“我还是很内疚。”
“这很自然,”他吻了吻她的头顶,“不过我有一些好消息给你。”
“比如?”
“Kate Masters醒了。”
Tina感到希望油然而生,“是吗?”
“今天才醒,她还不能接受探视,但医生说目前为止她恢复得不错。Geneva Rawley两次过来想见她,但鉴于MACUSA对Kate的监视两次都被拦下了,说到这个,她也试过来见你。”
哦,Geina知道如果Veronique在Mope公馆死了的话Geneva会来找她的,“她Jing神状态还好吗?”
“令人钦佩的好,像个Rawley家的人。”
她笑了一下,“我们谈点别的吧。”她催促道,不想流连于无法改变之事,今天不行。
他安静沉思了片刻,“早前我跟Queenie说话了。”
“哦?”她笑盈盈地问。Queenie甜美可人温柔美丽,但她也很狡猾。希望妹妹没做出格的事,因为Tina严肃告诫过她不要去挖Percival的想法,但Queenie有时情不自禁。“关于我们?”
“不是,”他的回答使她吃惊,“关于Modesty,她很关心她的未来。”
“我们都有此关心。”Tina说,虽然跟这女孩不熟,但她感同身受,就算只因为Credence——和Credence为保护Modesty所做的努力。
Percival点点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在雷厉风行的表象之下,他看起来太累了,她很想找个办法安慰他,因此伸出手指抚过他的颧骨,被回报以他唇边的微笑。
“主席还没决定怎么安排Modesty,”他没有睁开眼,“我觉得她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但等她准备好会告诉我的,无论无何,那孩子不能永远待在这儿。”
“她不能,”Tina还在看他,很高兴能有机会观赏他的侧脸,“你认为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承认,“但她很依赖我。”
“主席?”
“Modesty。”他纠正。
她好奇地歪头,“为什么?”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我承诺过会照顾她,她在旁边听到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
Tina看着他眨了眨眼,小心地靠过去,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她对他的嘴唇吹了口气,他惊讶地睁开眼,“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