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生硬地开口:“……你进来。”
陆钧爻进屋后,忍不住调侃:“你还挺霸道,这么想做这房子的主人么?”
“……”夏水默默将脚踩进自己的鞋里,两步跨到门外迅速逃离,“再见。”
他当机立断“啪”一声把门带上,看不见陆钧爻的脸之后,松了口气,拖着鞋子踱到自家门口,从口袋里掏钥匙,然后……没掏到。
夏水又一次在心中谩骂自己。
经过半分钟的心理斗争,夏水觍着脸敲了敲隔壁的门,门开了一半,陆钧爻表情好像在憋笑似的,伸出手,手指勾着一把钥匙,眼神揶揄:“你找这个?放在我家的鞋柜上了。”
夏水感到难堪,脸上的热度好似都蒸腾了起来,一把抢过钥匙,低头闷声说了句“谢谢”,然后飞速开门躲进了屋里。
他进屋后,感觉虚脱了似的,贴着门坐下来,把脸埋在膝盖上,过了许久,才完全冷静下来。
……太丢人了,太尴尬了,列入此生最不想回忆的画面之一。
陆钧爻看到夏水进屋后,自己也关上了门,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笑意竟然忍不住要跑出来,唇角有些止不住上扬。半晌后又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偷笑,傻了吧唧的,便强行让表情恢复常态。
这时,有人打了个电话过来,陆钧爻接通了手机,入耳就是一句轻佻的问候:“还活着吗,帅哥?”
陆钧爻虽然昨晚好像有些断片,但还是能记起一些事情,比如说——
“你昨天把我送到电梯门口就走了?”他质问道。
段书亦不紧不慢:“我好歹还把你送到电梯了,要是把你送进房,你揪着我不放怎么办?”
陆钧爻皱眉:“我怎么可能会揪着你不放?”
段书亦语气带侃:“你昨天喝醉了,还抓着我的手哭,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你好难受之类的……”
“胡说八道!”陆钧爻否认迅速,有些气急败坏,“我不会这么说,更不可能哭,哪怕是喝多了。”
段书亦哈哈大笑:“你不信也无所谓,我反正对你仁义至尽了,我本来晚上是要找乐子的,为了陪你喝酒,还牺牲了一大半时间呢。”
陆钧爻冷嘲热讽:“什么乐子,晚上和你打电话的女人么?小心弄出私生子,纨绔公子。”
段书亦:“我安全措施做得很好。”
陆钧爻:“这也不一定能完全防住,你还不如找男人。”
段书亦语气平静:“有些可惜,我对男人要求更高,目前还没遇见能入眼的。不过问题不大,我结扎了。”
陆钧爻瞳孔地震:“……啊?”
段书亦有些无语:“你啊什么啊,我又没把自己阉了,有点医学常识好不好。”
陆钧爻:“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觉悟这么高。”
段书亦自嘲地笑了笑:“毕竟我又没打算和女人结婚,万一真弄出私生子就麻烦了。我这种人不适合养孩子,也不适合抛弃孩子,干脆绝了这个后患,挺好的。”
“……”陆钧爻沉默片刻,冷笑,“你其实是有心理缺陷吧?”
段书亦反讥:“五十步笑百步,滚。”然后便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陆钧爻收到经纪人的通知,——他要进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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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的工作行程比较满,拍完广告录综艺,综艺还都是生活类和搞笑类的综艺,中途还要抽时间练舞,不然他怕自己的基本功荒废掉。他从其他城市坐飞机回来,以为可以休息了,结果纪汀告诉他,他明天还要去b城边缘一个生态公园录制一期综艺,今天要熟悉一下流程。
“唉……”夏水瘫在座位里感慨,“我活得像个欢乐喜剧人。”
纪汀:“欢乐喜剧人就别在综艺上哭了,又上热搜了。”
夏水:“啊?”
纪汀给他看手机。
夏水凑过去看了眼,然后重新窝了回去,问:“怎么,有人骂我吗?”
纪汀云淡风轻的收起手机:“说你娇气而已,不过问题不大,我们还是收买了几个会说你好话的营销号的。”
夏水有些无奈:“这真的不是我想哭,我是被辣的,你知道我不能吃辣椒,我吃麻辣烫和烧烤都从不放辣,火锅都是吃番茄锅,结果节目组把面包里面的nai油替成了芥末让我吃,我这不是被味道冲得忍不住了嘛。”
“……”纪汀扶了把眼镜:“你怎么没跟我说。”
“节目录完已经很晚了,我就忘记了嘛,这不是现在才想起来。”夏水撇着嘴,委委屈屈,“而且节目就是想要这个效果,那个杀千刀的导演还跟我开玩笑,说幸好你第一个面包就吃哭了,不然他们会让我吃第二个,我舌头痛得都没法怼他,气死我了。”
纪汀:“毕竟节目播出后还要用你引流,能想到这个套路,大不了以后不上这个节目了。”
夏水叹了口气,缩进毯子里嘀咕:“天下节目一般黑,等我攒够钱,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