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立医院vip病房,一个房间一个客厅,宽敞透亮,装潢华贵,根本不像在医院,倒像住宾馆。
李鸿志面色憔悴,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他的夫人王淑和大儿子李哲,王淑半老徐娘,姿色犹存,李哲模样也算得上清秀,但气质却过于板直无趣。
李鸿志一共有两个儿子,是不同的妻子所生,而他的另一个儿子,在家人们千呼万唤的焦急等待下,终于现出了身影。
陆钧爻站在门口,看到病床上的人,表情冷漠:“看来你还活着?”
“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李哲听到陆钧爻不屑的语气,陡然不悦,立马站出来愤怒的指责他。
陆钧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插着兜慵懒地靠在房间门口,看着病床上的人冷笑:“催命似的联系我助理,想让我过来,是个人都得误会你命不久矣,要准备留遗言了。”
李鸿志面上毫无血色,有些沧桑,叹了口气,缓缓道:“没什么大病,就是心脏出了点问题,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麻烦,一时急了,不过看到你能来,我还是很欣慰……”
陆钧爻:“用不着欣慰,我没有好心探望你的意思。”
李鸿志:“……”
陆钧爻不是很有耐心:“想必你们找我也不是为了联系感情,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鸿志看了李哲一眼,李哲心领神会,虽然心情有些添堵,但碍于有求,还是虚心地开口了:“最近公司的流动资金出了点问题,与客户、投资商的洽谈也没能开展顺利,一些项目的开发展开不下去,会导致亏损……”
陆钧爻打断他,言简意赅:“你们没钱了?”
“……”李哲改了个委婉的说法;“公司需要有新资金的投入。”
陆钧爻问得直截了当:“想要我给你们投多少?”
李哲寻思片刻,望向李鸿志寻一个眼神确认,才开口:“不算多,三千万。”
“三千万?”
陆钧爻眉尾微挑,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旁人毛骨悚然,不屑、讥讽与悲哀一时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疏离又冷漠的墙,将他与房间的其他人隔离了开来。
“三千万,我不如扔进水里听个响。”他每个字都咬碎了似的,夹着愤怒往肚子里吞,“找我要钱?看来人的不要脸真的能突破下限,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申请破产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在客厅门口被赶来的李哲拽住了。
“陆钧爻,你什么意思?”李哲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开口就是责难,“你也太冷血了,他可是你亲生父亲,我们也是你的家人,爸本来身体就不好,公司需要人帮衬,你不关心就算了,还在旁边冷嘲热讽?你还是人吗你!”
“家人?”陆钧爻忍不住嘲笑一声,面若寒霜,“李哲,这么多年你为人上没什么长进,但幽默细胞倒是培养了不少。”
李哲怒不可遏,一把揪起陆钧爻的领子把他推到墙上:“段书亦那个王八蛋抢走了我们客户,有人说是你指示的,本来我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咯?陆钧爻,你就故意给我们添堵是吧?你贱不贱啊你!”
陆钧爻低着声音,不紧不慢,磁性的嗓音中还透出一丝不屑的傲慢:“你敌不过他,来我面前无能狂怒?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的尾音还带着讽刺的笑意,Jing准地戳痛了李哲的怒点。
李哲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开始胡说八道乱编排:“呵呵,好歹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呢,段书亦来b城你应该很开心吧,他伺候得你很爽是吧,你天天和你的男姘头混在一起,很开心是吧?”
“你这话确实有恶心到我。”陆钧爻的眉头蹙了一瞬,微微勾起唇角,“不过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姘头,你可以试试去卖一下屁股,说不准段书亦捏着鼻子眉头一皱接受了你,会放你们公司一马呢。”
李哲脸红筋涨,肺都要气炸了,一个拳头朝陆钧爻挥下去,被陆钧爻抓住了手腕。他想挣扎开来,却在力气上敌不过陆钧爻,身体连带着手臂被缓缓压了下去。
“对我动手,你还挺有自信。”陆钧爻气定神闲,另一只手理了理衣领,眼神冰冷,“这手臂用的不舒心,想让我帮你卸了?”
“陆钧爻你不是东西!”李哲气急败坏,发狠的笑了笑,“我看你妈会提前去世,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灾星……嗷啊!”
陆钧爻一脚把李哲踢到墙上,抬腿踩着他的肚子,眼神暗了下去,戾气如芒,像是毫无温度的冰刀,刮着剔骨的rou,让人胆颤惊悸。
“找死。”
李哲见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暗自得意起来,继续嚷嚷:“怎么?我说对了是吧,你活该,你这辈子都不配有人爱你,你……啊啊啊,痛,痛……来人啊……”
陆钧爻用力踩下去,在他的肚子上踩出一个凹,然后开始细致又厮磨地碾,如压rou机一般,痛得李哲嗷嗷直叫,大汗淋漓。
“你们在干什么?!”
王淑听见声音跑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