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诗不仅被学校开除甚至连整个子宫都被摘除!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伤害,语诗不仅没有考上梦寐以求的美术学院,她甚至连画笔都不敢再举起!你可知道,美术是语诗的毕生追求?你可知道你摧毁了语诗的多少梦想?你可知道语诗因为连续两年的休假,她不得不从大一重新读起?你在不应该的时候创造了晨晨,你可曾想过她要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你怪她冷漠,你怪她不懂得感情。如果当年你不是打伤刘茂屿被退学,语诗又怎会疏离人群变得这么生冷?”白雪飞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刑鞭一样抽打在我和阿强的心上。
阿强愧疚地睁眼望我,眼睛里埋藏着数不清的内疚。他悔恨地跪了下去,而我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看着天台上同样跪着的三个男人,无尽地痛楚侵蚀着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说。
“一个女孩,在快乐无忧的年龄里,本该过着属于自己世界的精彩生活。可是男人!你们这些可恨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一句一个山盟海誓地告白。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自以为是的爱,将她们的梦想连根拔起。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你们可曾明白,她们的幸福她们的喜悦就是被你们所谓的爱而伤的粉碎!
柯强,你总说你爱她,你到底为语诗做了些什么?李闯,你总说你要保护我,可是你对我的保护又是怎样的?你们都期盼着被自己伤害的女人爱上自己。可是你们知道吗?没有一个女人会爱上强暴自己的男人!无论对方有着怎样的理由,无论对方有多少的悔恨和补偿。强暴,是这个世上最不可原谅的错误!你们明白吗?”
凛冽的寒风在我们五人之间咆哮。白雪飞瘦弱的骨架杵立在风中,就象一株即将凋零的百合。它摇曳在刺骨的冰风里垂死挣扎。那风声的怒吼似乎在进行一场凄惨的刑罚,它在惩罚地上跪着的三个男人,也在惩罚着我和白雪飞。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我就会立刻死掉。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像我一样的爱你。语诗,我要走了。我真的该走了。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的伤害一并带走?我要怎样才能使你再也不受伤害?”她眼神游离地对着我,好象在和我说,又好象在自言自语。我突然很怕失去她。我甚至有种直觉,白雪飞会消失,她会如一片凋零的花瓣一样被风吹散。
“小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妹。过去,我从来都不屑于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友情在这世上是多么的珍贵。这么多年,你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我﹑陪伴我。如果没有你的支持与鼓励,我根本不会坚持到现在。你总是为我打抱不平,你总是象姐姐一样的为我撑腰。如今,你说要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受伤,就请你靠近我。走过来,回到我们身边。不要让我们忍受失去你的痛苦。”
“还记得三年前平安夜你所收到的百合花吗?那是我送你的唯一一份礼物。我们在一起了两年,一直相依相惜。我从来没有要求你送我什么。现在,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你愿意给我吗?”她凄楚地对我说,就像在许着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愿望。
我不加思索地点头:“你说!只要你开口,任何东西我都愿意给你!”
她的脸转向阿强,淡定地笑道:“我要柯强跟我上床!”
闯子抱头痛哭地大吼:“不!小雪!不要!”而她突然其来的要求使我和阿强不敢置信的紧瞪着她。
“语诗,你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难道,我还比不上强暴你的柯强重要吗?”我屏住呼吸,无法回答地凝望着地面。我不知道,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阿强紧握拳头,迸射噬血的目光投向她,一字一句地问。
白雪飞哀怨的眼睛里多了一份仇恨,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跪在地上紧抱头颅的闯子,发狠地宣布:“我只想看看不近女色的强哥到底如何为语诗守身如玉!我也要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知道,自己伤害别的人同时最先伤害的只有自己!”
“小雪,你干什么?”闯子大叫着。白雪飞已经再次将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眼看着血丝点点渗透。
她眼如冰剑地射向我:“语诗,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这一回,你答应不答应?”
我的浑身犹如被冻结般地无法挣扎。阿强﹑闯子﹑白雪飞甚至杜海鹏,他们都如等待判刑般地期待着我。我无从选择。只有心酸万分地告诉她:“如果他肯答应,我不反对!”
阿强难以置信地将我扳转到他的眼前。“语诗,你告诉我,你可能对我有过一点点的爱?”他满眼期待地与我凝望。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我看见了自己无力的身影。瞥了一眼同样期待的白雪飞,血液已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流下。想起她受的伤,想起我们共同度过的两年。望着这个曾经将我推向地狱的男人。她说的对,强暴是这个世界最不可饶恕的错误。比起同样受伤却为我付出许多的白雪飞,我怎能因对阿强的眷恋而使小雪更加痛苦?
我绝望的闭上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