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泪,孟野庭看见这样的他,只想把人藏在家里永远不带出去。
低头用牙齿衔住红肿的乳粒,他又趁江述年眯着眼忘情享受时用力咬下去,还没出口的尖叫被手掌及时堵住。乳头像是要被咬掉一般,牙齿带着它轻轻往外拉扯变长,江述年把自己的手叠在他的手上,前端又高潮了一回,赤裸着累瘫在床上,胸口涎液和精液交织,孟野庭就帮他舔干净,俯下身和他接吻,谁也分不清是谁的体液。
每到过年街上都热闹非凡,一眼望去是红色的海,晚上他和孟野庭出门逛街,走在这座有他们少时生活痕迹的城市。
曾经的江述年以为出生在同一个地方,在一所学校读书是他们唯一的交集。然而孟野庭的话让他惊醒,当他在思念着可望不可及的爱恋对象时,孟野庭同样在绞尽脑汁想要遇见他,只是他比江述年更加内敛,更加善于伪装。
他给孟野庭买了串糖葫芦,在街边一人一个腻腻歪歪地吃完了,嘴里只剩甜腻味道。这里的冬天冷得刺骨,孟野庭帮他戴上帽子,江述年却摘了手套,和孟野庭牵着手取暖。
呼出的白气在江述年眼前飘起又消散,仰起头能看见商场外大屏幕上绚丽的灯光,远处正进行着每年不变的烟花秀,烟花在空中五彩斑斓地炸开,与繁忙的人们一同庆祝新的一年。江述年用力回握住孟野庭,站在屋檐下安静地注视着夜空,又同时转头看向对方。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笑起来,踮起脚和他接吻,吻到时间都像是暂停,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此时一切的语句都显得那样多余,他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数不曾明说,但彼此却心知肚明的话。
就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吧,江述年和孟野庭同时这样想。
过完年他们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江述年正式开始学着帮他爸干点小活,每天被他爸特派来的助理骂得狗血淋头,助理骂完再被亲爸电话里嫌弃。他们俩还深谙“打一棒再给颗甜枣”的道理,只是那鼓励听在江述年耳朵里总觉得像嘲讽。
然而再委屈也得干下去,他不是不能好吃好喝地混过一辈子,可孟野庭为了他们的未来付出那么多努力,哪有他靠着爹娘糊涂过日、坐享其成的道理。
等他放假了安哲又单独把他约出去吃了顿饭,孟野庭要留在公司加班,他跟人报备完,见对方没意见就去赴约。安哲一看见他就开始贱兮兮地笑,怎么看都像别有目的。
这一次还长了记性,抢先点了菜防止被他宰。江述年白他一眼,让他有事说事。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好哥们的啊,”安哲开始骂骂咧咧,又朝他勾勾手指说,“本来还想跟你说点孟野庭的事,这个态度就算了。”
一听到那三个字,江述年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夹菜,催促道:“快点说,别卖关子。”
安哲正色道:“高中那会儿孟野庭不是跟几个人莫名其妙打过架吗,你还记得吗。我女朋友过年去参加了同学聚会,碰到了其中一个被打的,人家一醉酒就说漏了嘴。”
“那时他们在聊你的……家庭,”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尴尬,“刚好被孟野庭听到了,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把他们打了一顿,事后又威胁他们闭嘴,也就没人敢再提这件事。”
江述年菜都没心思吃了,直愣愣地盯着他,嘴上说着“这样啊”,心里却已是波涛汹涌。
其实他没有跟孟野庭实话实说,江述年爱上他从来都不是意外。打架的事他当然知道,因为那天他就跟在孟野庭身后,躲在视线死角里看着孟野庭一对三,全程都是那么游刃有余。
那时的孟野庭与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不同,他的表情凶戾,下手毫不留情。他怕走得太近会被发现,也就没听清孟野庭说了什么,可他从来没想过这真相会与自己有关。
江述年有个幸福到无可挑剔的家庭,只是他们家始终有个心照不宣,谁都不会提起的秘密。江父跟他的母亲是二婚,而他的母亲在江父原配尚未离世时,就和他厮混在一起。
说得难听点,他母亲是小三上位,而他就是小三生下的孩子。
无论生活过得再好,这几个字眼从他一出生就无形地刻在了他的骨肉里。知情的好事者总会戳着他的脊梁骨,在背后悄悄议论他家,江述年不去理会,不代表他不会被这些话伤到。
高二那年有人传起了风言风语,可那并非凭空捏造,事实就是如此,他没什么好辩解的。然而很快这些言论就消失不见,让江述年得以继续过平静的日子。
在他内心最为挣扎的时候,那个中午他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忽然被远处那个身影吸引了,他不用多看就知道那是孟野庭,他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他看完了全程,看见孟野庭毫不留情地下手,看见他的脚踩上那人的脸。那是与他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孟野庭,流于表面的温柔全部消失,仿佛那才是真正的他。
江述年知道自己很奇怪,他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与对方共享秘密的感觉。被处分后孟野庭继续做着他的好学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