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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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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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在睡梦中蹙着眉心。这样看倒完全是个陌生人,跟那个衣冠禽兽判若两样。

    祁白露看了他一会儿,房间的门关着,不过能听到外面走廊有人走来走去,窗户被开了一条缝,风将窗帘吹得微微拂起,那道光线也跟着变了形,仿佛一下子豁开了黑暗的口子,一大片明亮灿然的阳光跟着泼进来,一直泼到了沙发上,将郑昆玉的五官照得更加明晰。

    看到此情此景,祁白露扭回头有些冷漠地重新闭上了眼。他还有困意,于是没有一会儿又睡了,这一次没有做梦,也没有胡思乱想,只有疲乏的睡眠。等他再次醒来时,看向沙发那边,郑昆玉已经不在了,昨天的护士来给他扎针,以为他是在看床头的玫瑰,温声道:“是郑先生买的花。”

    他本来想说“拿走”,但是嘴唇太干涩,一时张不动嘴。护士拉开窗帘,给他扎上针后,用棉签沾着水给他涂嘴唇,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所以你要到晚上才能进食。”

    “没有。”祁白露有些费力地回答。

    护士看他这么乖,道:“这么痛苦的事,下一次不要再做了,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看医生。”

    祁白露看着护士整理药瓶的动作,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护士的大女儿跟祁白露差不多同龄,她看了便觉得心疼,但更多也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下就端着托盘走出去。

    恰好她走到门口,郑昆玉从外面推门进来,护士道:“人已经醒了。”

    听到声音,祁白露立刻扭头看窗外,但郑昆玉已经关上门走了过来,他拉开那把椅子坐下,看了一会儿祁白露的侧脸,道:“你睡了很久。”

    没有回应,郑昆玉低头看着他搁在被子上的手,手臂上缠着绷带。郑昆玉没有提花的事,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他,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清晰可闻,但祁白露觉得这样的寂静是很难以忍受的事,郑昆玉坐在那里就让自己难以忍受。

    “我不想看到你。”祁白露道。

    “你没在看我。”

    祁白露扭过头去盯着郑昆玉,慢慢道:“你可以出去了。”

    郑昆玉还是那副表情,不动声色地瞧着他,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谁给你的权力管我?”

    郑昆玉厌倦了这样的争吵,蹙眉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我为我昨天说的话,向你道歉。”他停顿了一会儿,道:“白露,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奇怪的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完全减轻了该有的分量,他并不是真心觉得歉疚,只是为了哄他,就像要用橡皮擦擦去一道污迹那样试图擦去他所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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