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恕的唇终于离开后,时知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色红润,又羞又怒:“南恕!你跟你爸是一样的人!”
说话间,南恕已经脱掉了他的衣服,火热的吻惹得时知远全身颤了颤,抬起腿想要踢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可渐渐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被刺激还是因为其他,时知远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闭着眼睛,唇难以自制的张着。
南恕的动作轻柔,嘴上却相反,时知远整个人动弹不得,带着沙哑的嗓音,艰难地说:“你跟你爸是一样的人……”
“一样变态,一样无能……南恕,你这么想走你爸的老路吗?”
南恕撑起了身子看着他面色绯红:“哥,你不喜欢吗?”
时知远恼怒地挣扎着,睁开眼却看见他身上衣物也褪了去,顿时无措道,“南恕……”
只是南恕红了眼,像被关久了重获自由的野兽,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止。
时知远感到身体被撕裂,南恕抱着他不停地亲吻,试图让他缓解疼痛,他喃喃着:“哥,我爱你,我爱你……”
时知远不再挣扎了。
窗外的月色好深,透过窗帘溜了进来,窥探着算不上温情的这一幕。
他们的身体那么近,那么契合,可心偏偏离得很远。
南恕吻着他,呼吸交错,他的吻也不再凶狠,而是带着狂乱,明明他已经拥有了时知远,可他好像不知该怎么做了,他的手护着时知远的头顶,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时知远感到脖间温热。
南恕哭了。
时知远被他抱得很痛,听见他哭着说:“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饶恕我?”
时知远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茫然。
饶恕?饶恕谁?谁来饶恕?
犯下大罪的是谁?是他吗?是这个正掠夺他所有呼吸感官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弟弟吗?
时知远认了似的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饶恕。
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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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恕突然开始不去上课了。
老师联系到南彻的时候说了很多,说南恕上课表现不好,不积极参加活动,也不主动与人交流,A大作为名校之一,管理虽然不是特别严格,但也绝不容许学生散漫到这个程度,如果南恕还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学校会考虑开除。
他去宿舍果然又跑了个空,但宋知告诉他,南恕昨天回来过,把一个小箱子抱走了。他带来的东西本来就少,如今桌子上只放了一些学习材料,就连那张合照都不见了踪影。
南彻隐隐觉得不好,给南恕打去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打车去了时知远家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时知远住的地方,院子里没有人在,敲门也没有动静。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时知远的公司,坐电梯到达办公区域,氛围是令人压抑的安静,所有人都在工位上忙着自己的工作,敲打键盘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南彻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想拉住一个员工问一下,突然听见从办公室里传来的怒吼:“财务部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合同上出现“不限于”这三个字就成了霸王条款,对方不愿意跟我们合作这个损失谁来担?盛泽华有没有认真带手下的员工?不想干让他今天就给我滚蛋!”
人在办公室里,外面的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南彻听出了这不是时知远的声音,见没人在意他,他慢慢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是关上的,窗帘没拉严实,南彻看见那天在校门口和南恕针锋相对的男人,此时满脸怒气,对面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助理。
“去问清楚谁做的这份合同,立刻辞退,扣除盛泽华两个月的工资以及奖金!”
许酩说完后朝助理摆了摆手,转身看见站在门外的南彻时愣了一下,南彻走进去把门带上,许酩对于他的出现有点意外:“你哪位?”
见他刚才训员工的模样,南彻猜到他在时知远的公司地位应该不低,想必他就是他爸所说的一直以来给予时知远帮助的人。
南彻没容许自己想太多,答道:“南彻,南恕的哥哥。”
许酩顿了会儿,眯了眯双眸:“有事?”
南彻开门见山道:“我找时知远。”
许酩突然笑了,南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听见他说:“这你要问你那亲爱的弟弟了。”
“……什么意思?”
许酩目光暗了暗,嘲讽般的笑了声:“你告诉南恕,我是看在时知远的面子上才没有选择动手,如果他再不把时知远送回来,我让他下辈子也不会好过。”
傍晚时南彻终于打通了南恕的电话,得知南恕做了什么后他满胸腔的怒气,没压住火,对他吼道:“南恕,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