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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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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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丁寿,只听李言闻又道:“养和兄适才所言治疗眼疾之拨云散,可否明示?”

    “子郁算是问对了,这方剂可算愚兄妙手偶得,专治风毒上攻,眼目昏暗……”刘天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刘兄,这……”戴大宾一时又插不进嘴去,哭的心都有了,丁大人,您老何时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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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廊环抱的池塘中有一水榭凉亭,翰林院学士兼礼部侍郎刘春将一名青年士子引荐丁寿。

    “学生陆郊见过大金吾。”

    “不必多礼。”丁寿见那陆郊生得眉清目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算得一表人才,不解道:“刘大人,您这是……”

    丁寿实在搞不清刘春神神秘秘把自己拉到这僻静处来,只为介绍一个俊俏后生是什么意思,天可怜见,二爷就是真转

    了性有龙阳之好,去找白老三不好么!

    刘春欠身陪笑道:“缇帅,陆生是顺天府霸州人,去岁乡试方才中举……”

    “原来是宗伯门生啊,难怪难怪。”丁寿仿佛豁然。

    “正是正是。”刘春点头微笑。

    “所以呢?”

    “啊?!”刘春有些跟不上丁寿思路节奏。

    “启禀大人,学生自幼丧父,全靠寡母含辛茹苦,教养成人,今岁会试有幸忝列榜中,自觉光耀门楣,不愧祖先,唯有寡母之恩未得报偿,身为人子心自惴惴,斗胆恳请朝廷旌表家母,彰其多年守节之行。”也不待刘春反应过来,陆郊索性自行将目的说出。

    贞节牌坊?丁二爷对这东西大不以为然,背转身行了几步,示意刘春靠近,低声道:“这不是你们礼部的差事么?扯上我作甚?”

    刘春回头瞅瞅自己的新门生,也压低声音道:“陆生一心为母请旌,求告到了下官处,下官悯其孝心可嘉,欲待成全,可刘公公对地方举奏之孝子节妇多是封驳不行,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引他来见缇帅您了。”

    怎么好事从没想到我,二爷像是喜欢没事给女人立牌坊的么,丁寿没好气地送给刘春一个白眼。

    陆郊见恩师与那锦衣帅窃窃私语,恩师面上难堪,恐事有不谐,急声道:“礼部郎中沈大人已允诺代为转呈上表,只请丁大人说服刘公公处关节,此事可成。”

    “你说的可是沈蓉?”丁寿蓦然扭头。

    “正是,沈郎中乃学生蒙师,此番入京幸得重逢,闻得学生心意,愿从中奔走。”陆郊兴冲冲道。

    “既如此何必又来寻丁某,有你老师那位岳丈大人在,何愁事不成呢。”丁二这记仇的性子可没变过,贡院门前沈蓉不开面,自己又何必给他学生面子。

    听丁寿语含不快,陆郊暗道坏了,之前恩师曾言大金吾若肯相助,事则必成,倘若他从中作梗,一切休提,慌忙道:“学生万不敢让缇帅白白辛苦,大人若肯玉成,定有厚礼相谢。”

    刘春把眼一闭,这熊孩子谈什么钱啊,丁南山可是缺银子的主儿。

    果然,丁寿把头一歪,乜眼斜视刘春,“你收他礼了?”

    “无有此事。”刘春矢口否认。

    “没有就好,前阵子事办得不错,我与刘公公商议着上奏皇上,给你加礼部尚书衔,可别在这时候弄出些别的事来。”

    “谢缇帅,谢刘公公。”刘春喜不自禁,不顾门生当面,施礼道谢。

    丁寿不再理会刘春,转首道:“陆公子,孀居不易,令堂呕心沥血将你拉扯大,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你已成才,金榜题名,就该好好孝顺回报,弄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学生正是要报答家母生养之恩,才请旌贞节,使母亲德行流芳百世。”陆郊恳切道。

    “这贞节牌坊就是一道枷锁,套在头上再要摘掉可就难了,令堂今后若有心仪之人,你还教她如何改嫁?”

    “住口!你你你……竟敢污蔑我母德行!”陆郊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指着丁寿气得浑身发抖。

    “牧野不得无礼!”刘春急忙喝止门生,同时幽怨地瞥了丁寿一眼,你小子说的的确不是人话,人家孩子一门心思给自己妈立牌坊,你却说什么改不改嫁的,这不是当面打脸么。

    “当我没说。”丁寿可没觉得寡妇嫁人有什么不得了的,要不是怕丢官,他连小皇帝姑姑都敢往家里娶。

    “丁某还有事,刘大人待会儿戏台见。”

    “恭送缇帅。”刘春将丁寿送走,才算松了一口气。

    “恩师,这锦衣帅实在欺人太甚。”陆郊愤愤不平。

    “丁大人言语随性,并无恶意,牧野勿要介怀。”刘春安抚门生道。

    势不如人,介意又能如何,陆郊强咽下这口闷气,“那家母之事……”

    “这个么……”刘春抚髯,为难道:“大金吾所言也不无道理,牧野孝感动天,膝前尽心侍奉就是,也不必在意朝廷嘉奖。”

    陆郊断然摇头,“此愿不偿,难报寡母抚养之恩,大金吾既不愿帮忙,学生便央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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