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的大腿上刺眼的血洞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渗血,几乎形成了可怕的血柱,它撕裂宋修竹的皮rou,途径宋修竹的膝盖,汇聚在灵翰的会Yin处,疼痛在高chao之后再次占据了上峰。
灵翰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伴着时明时暗的雷电火光望进宋修竹的眼。宋修竹看他半张嘴唇,shi润的舌尖绕着被噬咬到发红的唇瓣勾缠,似是意犹未尽还想索吻,但宋修竹现在清醒过来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足够清白和正义,现在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农妇,尽管他是很可怜,尽管他是受尽了苦,但总归是陌生人,就算他应该行善积德,可他绝不应该.......绝不应该如此。
灵翰没得到应有的事后温存,面上的表情是疑惑不解,他此刻却也没打算斥责心上人,只是慵懒地支起白嫩的双腿,朝宋修竹毫无保留地打开,久未经天日的Yinxue暴露在温暖的烛光中,黏糊的、chaoshi的、白灼从磨得发红的甬道里流出,染shi了神圣的庙堂地板。
宋修竹自认为清醒,但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又开始变得粗重,又开始不受控制往yIn邪的地方歪曲,于是他赶紧直起身。
“你走吧,雨小了,你家里人找不到你会担心的。”宋修竹双手有些颤抖,他压抑住自己突如其来的难过,集中注意力在衬衣的扣子上。
宋修竹故意不去在意灵翰的表情和动作,他低着头,只是听到耳边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然后灵翰就站了起来,迈步走到他面前。
灵翰的裤脚还在滴滴答答的掉雨水,双脚很用力,绷得有些紧,还有点可笑地摆成内八形状,宋修竹假装不在意,他有些严肃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灵翰胆子小,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换作其他村妇,可能已经揪着宋修竹的头发又扯又骂了。
想到这里,就像是带在心口扎紧了似的,心脏活跃地一下又一下跳动,却也开始有种千疮百孔的错觉。
灵翰半晌也没动作,雨渐渐地停了,天色也由漆黑慢慢变成深蓝,宋修竹实在是无法在这种气氛下久待,于是猛的站起身。
刚刚没注意到,现在站到灵翰面前,看到哭得惨兮兮、皱巴巴的一张脸以及从他下巴滴落的泪水,宋修竹没来由地再次心脏紧缩。
“哭什么?”宋修竹干巴巴地问。
“对不起。”灵翰袖子打横粗鲁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打扰啦,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宋修竹正想说,灵翰说出去只会对他自己不利,对宋修竹这个外乡人又有什么关系,可灵翰已经背对着他走出老远了,也没来得及嘱咐他什么,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很难受,宋修竹只能被迫吞回去。
勉强在庙堂里歇了一夜,天刚亮没多久,宋修竹就穿上皱巴巴还shi着的衣服,往回走。在阳光下,姜黄色裤腿上的血迹很显眼,他拍了两下,也没去管它了。
刚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宋修竹就听到远远有人在叫骂,心中的警铃大作,有种不祥的预感驱使他往声源跑去。
入眼就是被打得无法站立的灵翰,衣衫扯得乱七八糟,脖颈间暧昧的红痕和齿痕大刺刺地暴露在看戏的众人眼前,有人认为大快人心,拍手鼓掌;有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人发出yIn邪的笑声,不顾周围人大声地起哄,就是没有人帮他。
昨夜美得如同皎洁月色的灵翰,现在脸肿得不成样子,眼睛青紫发肿,他Jing准地捕捉到了人群后的宋修竹,他悄悄地对宋修竹摇头,试图传递一个逃跑的信号。
“臭婊子!我家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偷汉子偷到半夜!说!你去的哪一家?!”大儿子骂得呲牙咧嘴的,仿佛灵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灵翰嘴角的血迹刺痛了宋修竹,他此刻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地错了,什么做善事,什么,他连做人都不配!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被打成这样,他不但不去帮助,还想着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贞洁”,真是傻透了!
就在李家大儿子的拳头快要抵达灵翰已经乌青的眼眶时,宋修竹拨开人群,掰住大儿子的手腕往外撇,同时伸腿狠狠踹在大儿子的膝盖上,只听得喀喇一声,大儿子惨叫着跪倒,宋修竹一把抓起灵翰护在怀里。
“他的姘头是我,你有什么意见?”宋修竹说完就搂着灵翰转身:“以后他就和你家没有瓜葛了。”
“老子出钱给我二弟买的媳妇儿,你凭什么?!”二儿子还不依不饶地骂道。
“买?真当你们这儿不受法律管辖了?我告诉你,你这种是要被枪毙的。”宋修竹居高临下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