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台下的一众对手
柳无情轻轻的站起,拍了拍沾满尘土的衣裳,毫不理会江涛凶狠的眼神和敖锐仿佛要撕裂他般吃人的目光,淡然微微一笑,嘴角贱贱的笑意再次出现。既然选择了结果,就不要去在乎将要面对的坎坷。冲着怒视自己愤愤不平的晓雯调皮的点点头,却不敢正视玉卿心似乎看透他伎俩般的炯炯
出现这样的结果,众人更是嗔目结舌,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好半响,不知是谁带头一声叫好,如雷鸣般的鼓掌与喝彩再次响起。虽然是两败俱伤,两人却败得同样潇洒,短短一瞬间的比试,简直让这些三流水准的家伙们振奋异常。
小组赛的结果,不出柳无情的意料。几乎不用再出第二招,就将他这一组里上来挑战的对手,一招给送出了擂台。尽管身手绝妙,却不过是用上了江湖中司空见惯的少林派小擒拿手,《剑道》上的招式,自然不会在此出现。趁觑偷看了玉卿心一眼,发觉她神色依旧平常,这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就是简单的淘汰制,谁能在擂台上接受所有的挑战,成为最后一个站在擂台上的选手,就算是小组晋级。四个小组里晋级的四人,再分成两组比赛,以此类推,直至决出前三甲。
与江涛差不多的结局,柳无情的留手,导致自己一样抗拒不了这一招力拼的威力,「蹬蹬蹬」的后退十余步,最后仍是跌下擂台去。
铛!
心念转动,柳无情后撤一步成侧跨,就地把剑出鞘,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连敖锐几乎都没有看清。
半决赛的分组,可悲的将他与江涛分到一组,让柳无情一阵心凉,简直哭笑不得。
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际,柳无情硬生生的收回至少两成内劲。
一方即已出动,另一方自然需要还击。然而,江涛的长刀已然临头,凛冽的刀气几乎已经吹动柳无情的发髻,衣襟猎猎作响,他却依然一动不动。
,柳无情没有半点担心。凭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对上那个深不可测的总管敖锐,亦觉不会输他半分。如今心里唯一的犹豫,只是怕自己身份暴露,被那个「可怕」的女人看出一些端倪,那可糟糕至极。于是,只能在心头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在小组赛上碰到敖锐提过名的江涛。
一声金铁交鸣!
场上,最冷静的人,反而就是将要被劈开的柳无情。在发现对手眸子中那股莫名的凶狠之时,心头一阵不舒服,瞬间便有了决定。既然两边都不好得罪,干脆制造一个两败俱伤的假象算了。若果真让这个可恶的家伙赢了,只怕日后会更加作威作福……只不知,这厮与敖锐,究竟是何关系?
江涛,一个二十来岁的高瘦青年,一身青衣武服倒是显出几分潇洒的气势,手握一把窄口长刀,神情专注的盯着柳无情。似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分出个胜负来。
在柳无情犹豫难决的时刻,江涛已经失去耐心,地喝着口诀,双手握刀,旱地拔葱般一跃而起,长刀划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当头朝着柳无情劈下,犹如银河直落,迅若流星。赢得台下一众看热闹着轰然叫好。
柳无情较之一般铁剑更宽的双刃钝剑,在长刀差之毫厘就能劈中自己的霎时间,稳稳的挥剑架住这势若破竹的一刀。
快、快还手啊,人家都要把你劈开了,你这家伙还有心思打盹……
是时候坐一个抉择了!究竟是要听从敖锐的安排,输掉这场比试,从而伤了晓雯的心;还是该毫不犹豫的将江涛踢下台去,从此得罪这个月隐山庄里权势熏熏的总管?看了看擂台后方敖锐阴测测的凶狠眼神,又偷偷瞄了一眼玉卿心身畔不远处晓雯充满了期盼的神情,柳无情心乱如麻,难以抉择。从小到大,受尽娇惯的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坐言起行的果敢决断,反而养成了忧柔寡断,当决不决的个性。如今,苦恼的事终于来了……
最急之人,莫过于一旁观战的晓雯,尽管恨不得冲下去狠狠的把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敲破;可是,眼见柳无情转瞬间即将被江涛的一刀从中间劈开两半,脆弱的芳心却偏偏揪成一团,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该死的阿三,笨得像头猪的家伙。
有人欢喜有人忧。站得最近的敖锐瞳孔一缩,锐利的眸子透出阴测测的笑意,似乎看到了柳无情惨死刀下的结局。尚在观战台上的玉卿心,明艳的眸子猛然泛出一阵绚丽的奇光,首次认真的打量着擂台上的战斗,隐隐若有所思。
奇怪的是,在刀剑交集的瞬间,柳无情感觉到对方长刀上传来的劲力,似乎与自己料算有些差异,力道仿佛微弱了不少。莫非……对手是有意隐瞒自己的实力?如果按自己算定的力量出手,这一下,只怕江涛就该飞下擂台,起不来了。
可是,他的好运,也就到此终止。
「大漠孤烟直!」
一切如预料的一般,江涛发觉对手的实力时,已经为时已晚。刀剑交击时传来的那股莫可抗拒的反冲力,使得他的一切后招化为泡影,纵是如何后悔为何不全力以赴,却仍是只能被这股反冲力道给远远抛飞,跌落擂台之下。虽然不至于受伤,却是狼狈万分。